等到最后,放入焯好的鱿鱼和煎好的虾,两分钟出锅后撒上葱花。
一道完美的海鲜乌冬面。
羿匀吃了一口,满嘴生香,她一抬头,对面的江衎一脸紧张的问她:“羿老师,好吃吗?”
就好像在问——老师,我这道题有没有做对。
可爱的不得了。
羿匀故意皱了皱眉,等到江衎的情绪紧张到一个巅峰,她才点了点头,笑着说:“等你不做演员了,可以去开一家乌冬面馆。”
对面那人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下来,眼睛的温柔笑意多到要溢出来,嘴角弯起的弧度内敛可爱。
羿匀一愣,也相处了一个多月,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江衎在她面前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笑。
好看到,想要吻他。
可他仍旧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天真且饶有兴趣的同羿匀说起他还擅长做什么菜色。
真是过分啊,羿匀心想,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受折磨。
太不公平了。
早晚有一天,她也要让他尝尝这种难捱的痛楚。
洗碗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意外,江衎的右手手腕上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出一条浅浅的血印,直到洗洁精的泡沫渗进去的时候他才发觉。
羿匀主动请缨帮他处理。
看着那条泛红的伤口,她努力把自己的表情克制到正常的样子,现在她不能露出惊喜的表情。
但是,这未免也太诱人了。
他皮肤本就是偏白,倒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反而是带着通透健康的,又嫩又细,好像稍微一使劲就会留下一道淤青。
在这样漂亮的皮肤上横着一道血红的伤口,不但没有破坏他的美感,而是有股红梅踏雪的妖冶。
如果不是怕吓到他,羿匀是那么的想要舔干净那道血痕,她甚至想要这道伤口再深一些,她可以用手压上去,听他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可能会痛到眼角发红,甚至,如果他能哭出来,那才是他最美好的样子。
这么想着的时候,羿匀有些控制不住,按压酒精棉棒的力道突然变大。
江衎的眉头皱了皱,发出轻微的“嘶”声,试探性的喊双目无视的羿匀:“...羿老师?”
羿匀猛地抬头,从幻想中拔出来,勉强露出正常的表情,带着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大力气了?”
江衎摇了摇头:“没事儿。”
下午五点的时候羿匀离开,江衎起先坚持要送她,可羿匀再叁拒绝,说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后他才放弃。
可临走前他还是固执的给她打包了一块小蛋糕。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羿匀授完课后他总是会送她一些小礼物。
不贵重,但心意十足。
打车到十熠工作室,大多数人都在忙着,她径直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室。
皮熠安不在,只有时尔半坐在办公桌上,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手机,皱着眉头在讲电话。
看见她来了后眨了眨眼,羿匀点了点头后自己做到一边等着。
十分钟后时尔的电话才结束,她一边从冰箱里给羿匀拿饮料一边问:“你这些天都去忙什么了啊,我这边还等着你给员工培训呢。”
羿匀微微笑了,眼眸里的光亮的过分:“可能是在...训练宠物吧。”
“什么?”时尔没有听清。
羿匀耸耸肩,接过时尔递给她的杯子,说:“没什么,皮皮去哪儿了?”
时尔翻了个白眼:“她还能干嘛,她们家小的那个休假了,她得回去陪着。”
闲聊一会儿后才说正事儿,羿匀从包里找资料时,眼尖的时尔准确的从里边发现了一件男人的衣服。
她手快,一下子就扯出来。
夸张的抖动着那件白衬衫,“说吧,这谁的?”
羿匀神色不变,理直气壮的撒谎:“我买来送我爸的。”
“你骗鬼呢!”时尔说:“连吊牌和包装袋都没有,明显是穿过的啊。”
羿匀低着头笑,凭时尔怎么逼问都再也不说一句话。
和时尔一起吃了晚饭后,她到家已经快十点钟。
吃烤肉吃的一声味道,她先脱了衣服去洗澡。
半小时后,她清洗完毕,在穿睡裙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下了。
从包里把那件白衬衫拿出来,她小心翼翼的把它贴近自己的身体,缓缓的穿上,她闻了闻领口的味道。
沉沉的喘了一口气。
果然啊,是他身上的清新的香味。
穿着这件衬衫窝在被子里,她睡得无比安稳。
幸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了这件衣服,不然,她今晚要怎么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