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柔的语调仿佛仙药一般受用,我已经飘飘然不知所以,“我陪着你,哪儿都陪着你。”
“那,”他掩下眸笑,又是一番风情,“我带你去我平日最喜欢去的地方,好不好”
我的头立刻点得比小鸡啄米还勤快。
他当真高兴了,又摸了摸我的头,拉着我上了他的马车。
马车徐徐地走在长安街上,一路上安适都笑盈盈的,我只顾看着他恍神,不自觉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到了。”安适任我看了一路,这才出声对我道。
我从花痴状态恢复过来,听得马车外一阵阵丝竹歌舞声,伴着女子的娇笑一起传来。
安适的贴身侍卫刘景将马车停好,为我们将车帘掀开。
暖而暧昧的灯光立刻透了进来,眼前灯火辉煌的建筑物上,大大的匾额上三个大字龙飞凤舞。
我愣了一下,这名字、这灯光、这场景,这里很明显是
“怎么不下来,柳儿”安适见我愣在马车上,不解地问我。
我拿手指了指那匾额,小心翼翼地问他,“这里,就是你平时最喜欢来的地方”
安适点头,眯起眼来微微地笑,“全京城所有的妓、院我都逛遍了,就属这里的姑娘最漂亮。”
为什么眯着眼的安适看起来像个色迷迷的登徒子为什么那一瞬间安适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叫做猥琐的光芒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拼命摇首,眨眨眼睛再重新看他。
还在还在,绝美的容颜,谪仙一样的风范,叫人如痴如醉的笑容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风流不下流,看似处处留情,实则孤傲清高。来这里,来这里只是可怜那些沦落风尘的女子,一定是这样的。
我这么想着,急忙抖擞精神,撑起笑,下了马车。
还没进门,就见鸨母扭着阔臀,咯咯笑着迎出门口,“石公子我就知你今晚一定会来的你要不来,咱们芳芳的心可就要碎了”
“妈妈说哪里话,今晚该是我心碎才是。”安适一边说着,一边拿手中的折扇点了点大厅里满满当当的人,“这么多人为芳芳而来,我哪里抢得过他们。”
鸨母小手绢一甩,拿手绢掩住唇笑,“石公子说哪里话,我们芳芳心里只你一个,只望公子一会能博得头筹,将她的初、夜买下。”
“唉”安适轻声叹气,似乎十分为难,“妈妈既然这么说,我也只能尽力为之了。”
鸨母笑得合不拢嘴,“公子放心,芳芳肯定是你的了。快进来上座,我可把贵宾席给公子留出来了。”
很快有龟公过来引路,将我们引到了二楼雅座。雅座清净,隔着栏杆正好可以看到大厅的舞台。鸨母留的位置还是正对舞台的,看来安适还真是常客。
我拿眼看看安适,却见他靠着椅子,悠然地为自己倒了杯酒,噙着笑看着舞台上表演的歌姬们,微眯了双活自得。
水声孱动,却是安适替我倒了杯酒,“柳儿,”他柔声唤我,“你怎么不说话,不喜欢这里吗”
我垂下首,纠结片刻,最后低声道,“这里好像不是我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
安适眨了眨眼,似乎突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