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这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往日练功时的洒脱劲。
因为他有心事,这心事还不好开口和别人讲。
“及宇,你平常可不是这样的啊?”正在和项成拆招走套路的甘宁将手里的长刀朝地上一敦问道。
项成赶忙回神:“再来再来!”
这可打了又没十几个回合,项成又开始心不在焉。
甘宁一下子就没了兴致:“及宇,你这突破凌绝了,不能让我还一直处在势出阶段啊。现在没了战事,你就不管我了啊?”
项成尴尬一笑说道:“今天心神不宁,改日再练吧。”说罢径直离开了院中,甘宁想拦都来不及。
项成走后,甘宁一个人失落的坐在院子里,嘴里喃喃道:“要是于吉老儿在就好了,没事还能和我过上几招。”
项成烦躁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昨天皇甫嵩、蔡邕来他家闹腾的那么一阵,这会在看自己手里的,项成恨不得自己当时就没有把这书拿出来。
蔡邕是个犟老头,骨子里都是执拗,他拿不出东西和项成交换,这书他也不屑带走。不带走也就罢了,这老头的自己得不了好,也要让项成心塞。
项成从昨天晚上他们走后到现在,心情都没有缓过来。
“将军,外边来了个马车。”在项成发呆之际,甘忠不知何时跑了过来。
项成心里一咯噔,该来的躲不掉啊!
“何人?何事?”虽然项成心里已经有了七分谱,但还是抱着三分的幻想。
甘忠达道:“不知道啊,只知道这马车是蔡邕大学士府里的。”
随着甘忠这句话,项成最后的那三分幻想也正是宣告了破灭
项成轻叹一声,躲不过,只能面对,这时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大门走去。
门外这马车,简单干净,却透出一股书香门第的韵味,好看不奢华。车上除了一个马夫之外,还有一个女子。这女子当然不是蔡大小姐,而是她的丫鬟。
看到项成出门,只听那丫鬟嘟囔道:“破虏将军到是好大的威风,让我们在这烈日下就这么晒着。”
这话纯粹就是没事找事,要是知道,现在不过四月,正是春风和煦的时候,何来的烈日。无非就是嫌项成来的慢,让自己在门口多等了些时间罢了。
听了这话,项成面色尴尬,甘忠却愤愤道:“我这不是去请我家将军了么,怎么说的和我腿短跑不快似得!在这说了,我来来回回能花多少时间,是把你晒黑了还是把你晒伤了?”
丫鬟怒道:“你!”
甘忠又接:“你你你,你什么你,你看看你黑的跟蹭了锅底似得,照我们将军的话说,你这叫‘碰瓷’!”
甘忠原本就是甘宁的属下,这嘴巴和甘宁一样利索,想到啥就说啥,从来不怕得罪人。
这丫鬟其实也不黑,只是比起那些天天守在闺阁里的小姐来说,多了一点点健康的小麦色而已。
丫鬟气的不轻,就要跳下车来好好和甘忠理论一番,这车里却是传来一声清脆。
“莺儿,别与他人争执。”这声音珠圆玉润似水如歌。
车里人的声音很难形容,如果非要简单来说的话,就是“舒服”,就像夏天的空调,冬天的暖气,让人舒服的只想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个午觉。
“是,小姐。”莺儿停止了蛮横,嘟着嘴站到一边。
项成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睡午觉的时候,苦涩一笑说道:“蔡小姐,请。”
项成声音一落,这马车的车门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