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用不自然的姿势走到帐内的案前做了下来,项成这个时候还在出神,还在想着张老道扯蛋,于是也没怎么注意,只是紧紧跟在张角后边,准备坐下。
“下去下去!上边是你来的地方吗?”张角看着项成这傻愣愣的样子,断喝一声。项成一惊,赶忙跑了下去,心道:“好险,幸亏这张神棍不知道我在想啥,哈哈哈哈。”
“出息。”脑子里项籍的声音突然飘起,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项成却是不和项籍去辩论,只等着看张角准备接下来做什么。
“吉时到!”大帐外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突兀的声音跳出外边那嬉笑声,吵杂声,直刺项成的耳膜。
随着这声音一出,外边更是热闹非常。唱曲的,讲胡话的,大声笑的,总之没有你听不到的声音,只有你想不到的声音。在这些声音的陪衬下,这大帐的后边缓缓走出两人,一个是张宝,另一个是被张宝搀扶着的张宁。
张宁今天居然意外的打扮了一分,当然,意外的只有项成一人而已,毕竟谁出嫁还不化个美美的妆了。也就只有项成这种人才把张宁这么漂亮的姑娘一直当哥们看待。
项成本来正在喝水,结果看到张宁这造型“噗”的一口就把水喷了出去。也幸亏张宁离得比较远,不然这妆可能就白化了,毕竟在汉代可没有什么“防水妆”之类的。
看到项成这个样子本来张宁还有些愠怒,结果一看这喷完水的项成却是露着一副痴呆的表情,张宁一下子就转怒为羞了。
“羽哥,好福气啊!嫂子还挺美的。”项成却是是看呆了,张宁的素颜不差在俏皮中带着点英武,在英武中又带着点妩媚。没想到化了妆之后这颜值直接上升了一个八拍,不由得项成不看呆。
项籍却是对项成的意见表示反对:“现在这样一点也不像阿虞。”
项成在心里骂了句:“直男癌。”就不理会项籍了,任由项籍如何询问:“直男癌为何物。”也不理睬。
在“一切从简”的前提下,项成和张宁二人敬过了张角一杯茶以后这亲事就算是定了下来。然而让项成没想到的却是,自己,张角,张宁都知道“一切从简”,但是外边的众将士貌似并不知道!
听着账外众将士说要闹洞房,项成猛地回头看了看张角,结果张角端着个空了的茶碗还不住的往自己嘴边送,也不知道项成要是一直看着他,他会不会最后无奈之下把茶碗吃掉。
项成一看这样子心里突然一阵明悟,感情张老道说的“一切从简”怕是之给自己和张宁说了,因为张宁现在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闹新房”的习俗是婚礼始举乐的最突出的表现,此俗正始于汉代。据记载,汉代汝南有个叫杜士的人娶妻,大家前来祝贺,喝了许多酒。他的一个叫张妙的朋友在闹新房时开玩笑,把杜士捆起来捶二十来下,又把杜的手足高悬于梁,杜竟一命呜呼了。“嫁娶之夕,男女无别”,可以不讲传统礼仪,男女可以随便嬉戏,甚至有酒醉出格的举动。当然现在这军营里怕是除了张宁再也找不到一个雌性生物,毕竟战马都是公公。
项成看到这么一大群人,有的带着爽朗笑容,有的带着贱贱的笑容,一窝蜂的就冲向了自己,从小到大看过的丧尸片突然就闪现在了自己眼前。虽然也知道这些人也就是凑个热闹,但是项成可没有绝对的把握在这么一群人的推搡撕扯中活下来的把握。
所以,项成跑了
跑的干净利落。那些人刚从营帐前门涌入,项成怪叫一声拉着张宁扭头就跑。这一跑不但冲破了围着营帐的帆布,而且连带着撞断了这大帐四周的木柱。
待项成冲出这营帐的时候,后边已经是一片废墟,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压在了这营帐之下。
项成拉着张宁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马厮就冲了过去,马厮在这大营以南,因为大营的正门在南边,为了方便仅有的骑兵出战,这马厮自然也是布置在了大营门口附近。
到了马厮项成再也顾不上其他,自己欠了一匹马再顺手递给张宁一匹马,两人便向着南边奔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