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这是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日子。本应充满肃杀之气的军营内,却是充斥着欢声笑语。在众将士和张角有意无意的散播下,这整个军营里那怕是喂马的小厮都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每一个黄巾兵士的脸上都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甘宁、马忠、白仁、孙狗剩、甘忠,这五人人算是项成的嫡系将领了。哦,对了,忘了说明。自从项成和甘宁被封了那什么“黄天上使”“黄天人使”以后,这孙狗剩和甘忠两人的身份自然是水涨船高,也分别封了“将军”。可现在看来,这两个“将军”就和有钱人家的管家一样,站在项成的营帐门口不停的和黄巾党别的“将军”寒暄说笑,顺便收礼登记。
要说项成为什么这么受黄巾军士的待见,自然还是要从黄巾军开始出征说起。这项成、甘宁两人作为先锋大将,带着手下的兵士打了各城守军闻风丧胆,就连常山王刘暠都是不战而逃,在这军中两人声望如日中天,仅次于张角三兄弟。所以啊,这一整天下来,不但项成脸上的笑容僵硬,就连孙狗剩和甘忠脸上的笑容都变形了。
这一整天的忙碌下来,终于到了傍晚。傍晚时分,将士们开始埋锅造饭,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自然少不了来些米酒。米酒虽然少,但是众将士们却是喝得开心。
项成终于有了些空暇,这才在大帐内和他的嫡系一行人吃饭。项成也终于抽出了空子,自顾自的发了会呆。甘宁本想叫项成赶紧吃饭,但是却被孙狗剩给拦住了,在孙狗剩的解释下甘宁只是贼贼的笑着没有说话。随狗剩的解释很简单“人生都有第一次,这个时候总会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其实项成除了发呆以外,正是和项籍聊着这件事。
“羽哥,你说这张角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看上我什么了?”项成知道现在还是没有搞懂张角到底是看上了自己什么,非要把女儿许配给自己。
项籍沉吟片刻,道:“想必张角看你身强体壮,又能吃苦耐劳吧。”感情被誉为黄巾军中“万人敌”的项成,在我们霸王眼中不过就是个吃苦耐劳的人。
“那也不应该啊,吃苦耐劳的人多了去了。”项成反问道。
“那可能是他能掐会算,算出你日后必成大器。”项籍顾左右而言他。
项成没明白项籍为何要这么说,索性不去再想,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总觉得上了贼船。”项成说完这话霸王倒是没有在回复,看得出来我们霸王对这件事也有些迷糊。
反正事已至此,还是不要亏待自己的肚子为好。项成想不通这些事情,只是自顾自的吃起饭来。不吃还好这一开始动筷子,更是惹得桌上众人不住的发笑。
作为另一位这件事情主角的张宁,却是好几天没有现身。不知道是女生特有的矜持还是怎地,项成本来打算跟张宁说合演一出戏糊弄过去的想法总是没法实现。当然,项籍觉得就算是去找张宁怕是这出戏她也不会同意,毕竟这可是关乎到女生名节的事情。
项籍如此一说,项成才想了明白。虽然张宁性格豪爽,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但是这里毕竟不是现代,若是自己去和张宁这么一说,怕是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不过项成依旧是止不住的好奇,这天天缠着自己的张宁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
项成还没有好奇完,这大帐的帐门却是被人獠了起来,来人之多超乎想象。
“你们白天不是都来过了吗?”项成看着这些个人,真的是忍不住头大。
来的这些将士们,都是笑着不说话,挤在最末的张梁却是站在大帐门口调笑道:“你还不去看看你家媳妇,还再这吃的什么饭?”
张梁说完这话,这账内账外的人也尽是哈哈大笑,臊的项成一个大红脸。项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能冲着这账内的诸位露出一连串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随后这大帐中的将士,在项成的挣扎中,就抬着他去了另外的营帐。
饭已用罢,这天色已经逐渐朦胧,项成被这些人抬着左转右拐也不知到了那里,他只知道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带众人站定放下项成,在项成面前却是立着一顶根本就不是行军营帐的帐篷。这营帐内亮红色的烛光,而这账外还站着两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角和张宝。
项成一呆,赶忙跑过去问道:“不是说天下大定在圆房么?”
“美得你!现在可是在军中,今日给你个宁儿定个婚而已,一切从简!”张角嫁闺女连彩礼都没收,现在项成这小子居然当着自己面问了这么一句,张角是恼怒中带着无奈,当时真郁闷非常。结果一看这项成居然还长长的舒了口气,张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现在后悔倒是来不及了。
张角冲着项成屁股上踢了一脚,撩开这帐门拉着项成就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