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刀劈过兵士的甲胄,除了一连串金铁交织的火花以外,还带出一抹鲜红的颜色。
没错,一刀毙命,从肩头直接拉到了小腹。这兵士还没搞清楚个所以然,就被甘宁一刀开了这肚皮。鲜血溅了甘宁一头一脸,甘宁却不当回事,空闲的左手在脸上一抹就继续杀了上去。
不说项成和甘宁在这法场上拼杀,这法场的北边却是过来了一支二百人的队伍。这二百人身上的甲胄显得更新更威武,为首的两人坐在一黑一白两匹马上向前行进着,后边的兵士却是保持着队形一路小跑的跟着。
骑黑马那人,看相貌不过而立之年,但是却身材短小,须发浓密,连个眼睛细小,但是却有一股如流光一般的东西在这眼中不停的流转闪动。
骑白马那人,穿着一身华美的衣裳,口上的须发却是没有骑黑马的人那般浓密。这人仰着头,脸上一股春风得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骑白马的人才是这队伍的领导呢。
“阿瞒,你这是当官当上瘾了啊,法场那点小事你也要过去凑热闹?”骑白马的男子似乎有些不解,刚刚两人正喝酒喝得好好的,这“阿瞒”听到自家兵士来报却是抬腿就走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你莫不是为了逃那酒账不成,你若手头不宽裕只管说与我听,我来结账就是。”
“本初兄却是误会我了啊!刚接到急报,这北边的法场有两个歹人闹事,已经死伤了十几个人了。”这阿瞒却是陪着笑脸赶忙跟白马男子解释道。
“我说曹吉利,这不应该啊,在这北边法场闹事这是不把孟德你放在眼里啊?”白马男子继续说道:“谁不知道你曹孟德一到职,就申明禁令,就连皇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你毫不留情,用五色棒处死。这都过去几年了,也没人敢在惹你,今天这人是怎么了?失心疯啊?”
“本初,你在河南尹府做事有所不知啊。今天这两人却不是洛阳人,而是两个山野之人,来劫法场的。”黑马男子虽然心里烦闷但是却没有在这白马男子面前表现出来,只是自顾自的催着马向那刑场赶去。
听完这两人的对话要是项成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年后北方的两大霸主!曹操和袁绍!
曹操袁绍两人一路边聊边走,不一会就到了这法场之上。
这时候围着项成的还有三十号人,项成虽然身上有好几处刀伤,但是却并无大碍,已经挥舞着画戟不停的收割这人头。而甘宁看起来却比项成更加灵动,身上居然没有一处挂彩,手中的铁刀也是舞动的虎虎生风,让周围的兵士完全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唯一的遗憾就是唐周不见了。
那年轻的监斩官倒是硬气,看着甘宁和项成二人冲不过防线以后,自己却是稳稳的站在那监斩台上。
甘宁和项成只是尽力在拼杀,但是却没有任何成效,也没有留心过周围的情况。曹操带着这二百个兵士却是准备把这两人给围起来。
但是,曹操眯着眼睛在旁边驻足了片刻,却是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兴奋。曹操这个时候还不是那个不人称作“枭雄”的老奸巨猾,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所有人,这两人真乃当今勇士!
旁边的袁绍看曹操半天没了动静却是不高兴了,手掌在曹操眼前一晃开口说道:“阿瞒,你看什么呢?赶紧拿了着两个毛贼,咱们回去继续喝酒。”
这次曹操却是没有答话,袁绍自讨没趣闹了个大红脸。袁绍正待在说两句结果曹操却说话了:“这两人看看能不能生擒下来?”曹操这话不是说给袁绍的,而是说给这洛阳北部尉的一名小校。
那小校略一思索冲着曹操一抱拳说道:“大人只管放心,且看我去布置。”
袁绍一看曹操居然无视自己,却是两齿一咬,轻踢马腹自顾自的离开了。待曹操反应过来之时,袁绍已经走远,却是闹得曹操一阵心慌。
不说袁绍,那小校领命而去,把这二百人布置在法场周围,待着二百人藏好以后回来找曹操复命。曹操对着机灵的小校咧嘴一笑,算是对着布置非常满意。
只看场中形式,项成和甘宁二人伤完这些狱卒兵士预估还得一炷香的时间,在地上躺着的马元义却是发现了周围的异状:“兄弟,及宇!你们两人快快离去!他们的援兵来了!”
项成甘宁一惊,但是手里的兵刃却是没有停下,依旧和自己面前的兵士战斗的“乒乒乓乓”。两人四下一望却是没有看到那些埋伏好的兵士,只当是马元义为了催促自己离开而胡乱喊叫。
马元义无奈,心中却是悔恨异常。若不是自己识人不清用人不明何以搭上这两名兄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