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到洛阳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洛阳作为东汉的首都自然是重兵把守,城墙上的兵士来回的巡逻根本不给项成一丝进城的机会。
“项成兄弟,为何不杀将进去救出马元义?”项籍看着项成在这洛阳城下已经溜达了两圈,这才开口说道。
项成不是不想杀进去,只是这洛阳城现在入铁桶一般严实,项成就是想杀进去总得找找这铁桶上的缝隙不是。
“羽哥,这洛阳城防御森严,今夜怕是进不了城了。”项成叹了口气开口回答道。
项籍好奇道:“为何进不了城?”
“羽哥你看,这洛阳城高十丈,我可翻不上去啊。再说这城墙上的兵士一炷香能巡逻十次,咱们就是上去了也得被发现。”项成对于项籍的好奇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开口解释道。
项籍听完项成的解释彻底惊讶了:“咱们为什么要翻墙?直接破了这城门杀进去就好了!”
项成听完是两眼一黑差点就摔下马背,原来霸王是这么打算的,果真社会,惹不起惹不起。
没等项成回话项籍又接着说道:“当年孤一人一骑一戟,冲到那城下不过三招就把城门给他砸成了粉末。你已得了孤的真传,怎地如此窝囊!”
项成心里难过啊,这洛阳的城门纯铁打造,别说一人一戟了,就是一百人一百戟怕是把这城门都砸不成粉末。
“羽哥,今晚咱们先在城外露宿,这汉朝没有夜间行刑的先例,明天混进城门咱们再行定夺。”项成是打定主意不听项籍的建议了,翻身下马在路上留下记号就自顾自的去收拾睡觉的地方了。
元月夜间的风冷的刺骨,项成在城外找了个破损的庙宇收拾了一下打算在这里度过这一夜。项成收拾完自己的地方在收拾了一下旁边,按照甘宁和马忠的速度,这会应该也快到洛阳了。
果然不出项成所料,把这下榻之处收拾好的时候,庙宇门口就想起的马蹄声。听声音一共三骑,项成还在疑惑为啥多了一骑的时候,庙宇的门被推开了。
除了甘宁、马忠之外,多出来的那一骑应该是现在被捆着的这个人的,这人就是白仁。
项成一拍脑袋,把白仁给忘了。正准备起身给他腾个地方,却不想甘宁马忠二人把白仁超柱子上捆了个结实,然后就自顾自的过来准备睡觉了。
项成只能说,要玩还是你们会玩。
白仁似乎对以后的生路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被捆在柱子上之后既没哭喊也没吵闹。项成索性也就不在管他,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项成心里装着事,这一觉睡的也不怎么踏实,做梦都梦见马元义被车裂。惊醒以后却是半身冷汗,挣扎这爬起来却看见了在柱子上不停摩擦绳索的白仁。
“白仁,你干嘛呢?”项成挠了挠头让自己清醒一点,随便开口说道。
这声音虽然带着几分没有睡醒的气息,但却把白仁吓了一大跳。
“嘿嘿嘿,没干嘛没干嘛。”白仁停止了动作赶紧赔笑,生怕惹恼了项成把自己就地宰了。
项成本来就没打算追究这些事,要杀白仁早在山阳的时候就能杀,没有必要拖带现在。项成还算一个比较冷静理智的人,至少性情不是反复无常型的。
看了看天色,门口天空刚刚泛白,看样子大概在卯时左右。
洛阳的城门辰时开放,戌时关闭。项成几人所在的地方离洛阳城门不远,骑马过去按现在的时间来说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
所以现在项成,无事可做。
但是,项成是个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的人,比如说现在,项成就打算逗逗白仁。
“白仁,你说你是鬼谷子传人,你可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项成满脸杀气的问道。
被捆在柱子上的白仁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略一思索而后答道:“你在想如何杀我。”
项成两眼一翻,这哪跟哪啊。
项成并不笨,甚至还带着几分小聪明,听到白仁这么说怎么可能不知道白仁所想。但是项成现在可没时间和白仁在这里玩脑筋急转弯。
白仁这么说无非就是逼迫项成不要杀自己。
试想,如果项成没有反应过来。说我想的不是这个,那是不是就证明他不想杀白仁?白仁也就是要项成一个答复,他能看出来不管怎么说项成应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白仁,别抖你的小聪明了,我不杀你。”项成有点意兴阑珊了,索性不再理会白仁。
白仁看到自己的小葱名被项成识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空气中有一种气氛,叫做“尴尬”。
为了打破这尴尬,白仁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