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狗剩确实一片好意,在这动荡年代能吃上饭确实已经算是很奢侈的愿望了。
但是项成却另有打算。
“兄长,你此生莫不是就想之一庄稼汉不成?”项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就算你能种一辈子庄稼,侄儿们呢?”
孙狗剩犹豫起来了。
人性便是这样,再苦再累,自己都不觉得,但却一定要让自己儿孙幸福。
孙狗剩也不例外。
沉思良久之后一拍大腿,把旁边自己婆娘吓了一跳哭声都止住了:“兄弟你说咱们咋办?兄长虽然大字不识一二但还算有点力气,我也豁出去了你指条道咱们走。”
看来今天杀了三个人也激发了孙狗剩的凶性,与其被官府缉拿斩于闹市,不如跟着兄弟干一番大事。平常老实巴交的孙狗剩这一刻眼睛里居然迸射出像狼一样的凶光。
“兄长先不急,等元义兄探探官府那边的虚实再说。”项成轻声安抚道。
随着第一声鸡鸣泛起,天边慢慢绽现出鱼肚一般的白色。
村中此起彼伏的行路声和村民打招呼的声音告诉屋内的众人,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霸王原本就是个急性子,见马元义还不回来不停的催促项成出去找找。项成却不急,毕竟他知道马元义的路子还是很广的。看着项成不动气的项籍彻底不理他了,脑子里回荡的情绪只有不满。
不多时,这院门“吱呀”一声想动,项成猜马元义许是回来了。
结果推开房门的却是一小厮。
不过这小厮却是长的眉清目秀,孙狗剩没觉得什么,霸王项籍也没觉得什么。只有项成看出了一点点端倪,但却没点破。
这小厮进了房中轻掩房门,对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渠帅叫我回来,先跟大家报个平安。江陵那边形势有点微妙,他还要托人再打听一番。”
说完这小厮抬起头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一路扫过,小厮脸上略带不满。这屋里一个田农一个夫人,还有七个孩童!?
直到看到身材魁梧的项成,那小厮眼睛一亮,随即却满脸通红。
项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冲着这小厮一抱拳:“多谢小哥稍信,不知元义兄几时能回来?”
结果这小厮却低着头没有反应。项成无奈又唤了两声,这小厮才回过神来。
“渠帅最迟晌午便回,几位少安毋躁,我再去探听一下。”说完这话,那小厮头也不回的冲出屋去,一溜烟的跑掉了。
“这人到是奇怪,以孤之见定非善类,项成兄弟不如你去将他抓回,拷打一番。”项籍的声音带着疑惑和狠戾的情绪传递给项成。
项成现在好想望天…羽哥难怪你的妻妾不如人刘邦多啊。
“羽哥,你还想不想找你的阿虞了?”项成带着笑意问了问项籍。
其实之前几天,在项籍和那个酷似虞姬的姑娘见面以后项成也曾带着他多次寻找。奈何世界之大,大到用两只脚根本走不完。多次寻找未果之后项籍也没有再提这事,却不知为何今天项成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这是威胁孤?”项籍的声音略带冷冽。
无语…真的…项成不想说话…项成想丢一只狗给项籍,再翻个白眼。
“羽哥!你没看道刚才那小厮是女扮男装吗!?”项成无奈啊!项成想咆哮啊!
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项成继续在脑海中说道:“据我多年看电视剧经验,那小厮就是咱们在溪水边遇见的青衫女子。”
“电视剧是为何物?”霸王依旧捉不到重点。
现在的重点是电视剧吗?是吗?吗?
项成终于不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脑子里大吼了一句:“苍天啊!你就玩死我吧!”
经过项成不懈的解释,项籍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但却不信项成所说。吵着喊着就要让项成带他出门。项成现在哪里肯出门,这不是还要等马元义的消息嘛。
两人就这样不停的在脑中吵闹着,不多会时间就到了晌午。
屋内众人已经饿的饥肠辘辘,好在又一声门响宣布众人这一顿不用挨饿。
马元义一进屋,抓起碗先喝了一口水。这才缓缓说道:“项成兄弟,大事不妙。江陵城四门全贴着悬赏,画中之人正是你。”
项成却不想官府的动作这么快:“元义大哥,我犯了何罪?”
马元义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先杀自村村民马老汉,再拒捕袭杀五名兵士。唐周这小人当真狠毒!”
项成却似乎早已料到:“元义大哥,可有出路?”
马元义略加思索:“冀州,巨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