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磨盘转动起来圆滑无比,小小的磨盘缓慢的转动,忽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yīn风,趴在霍子聪肩上的鬼影晃动着身子,然后如一缕青烟被吸进了魂磨中,依稀还能听到低沉而yīn冷的呻吟声。
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刘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忍不住好奇,向前挪了挪脚步。
魂磨的凹槽中溢出了像豆浆一样的白sè的液体。
我忍住不问:“这是什么?”
“这是鬼浆,鬼浆分两种颜sè,一种是黑sè的,一种是白sè的,黑sè的鬼浆都是横死的人,怨气都很重,白sè鬼浆就……”说着话刘成对我饶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后将魂磨放到嘴边,一仰头就把鬼浆guàn进了嘴里。
我顿时起了一身jī皮疙瘩,悚然问道:“你……你怎么喝了?”
刘成舔了舔嘴chún说:“鬼浆yīn气重,但白sè鬼浆没有太多虐气,喝了有助于我修法,这鬼浆……味道不错。”
说着话,刘成还回味的舔了舔嘴chún,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就在这时,在楼梯下的花池中突然闪起了一下亮光。
“谁?”刘成大声呵斥。
花池中立刻蹿出一个人影,拔足向别墅外跑去,那人身手敏捷,一人多高的围墙瞬间就翻了出去。
刘成也不含糊,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庞大的身躯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我忙探头去看,见刘成直接摔了个pì墩儿。
我忙转身向楼下跑,当到了院子,发现刘成已经追了出去。我想跟着追出去,但又怕霍子聪发生不测,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就返回了别墅,将昏迷不醒的霍子聪掺进了卧室。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刘成终于回来了,他满脸的兴奋,不等我开口拉着我往外走。
我问他要带我去哪里,刘成说他跟踪那人到了一个地方,要带我去看看。
踏着一路的夜sè,我们沿着乌江岸边一路向,大约用用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乌江支流的一个三岔口,在皎洁的月sè下,白花花的乌江呈现出一个大大的人字。
虽然我第一次来这里,但对这里却早有耳闻。这三岔口在乌江市非常的有名,原名叫三河口,但乌江市的人习惯称它为:沉尸口。
因为这里水流湍急,又在下游,所以每年都会从这里捞出上百具溺水而亡的尸体,当然其中也不乏凶杀案。
这也就衍生了职业的捞尸人,也叫水鬼。水鬼是一门古老的职业,和西藏的天葬师、湘西背尸人差不多,都是和死人打交道。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我在学校晚上和舍友聊天打pì时听说的,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
刘成猫着腰,带着我进了岸边的树林里,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我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小院。
小院健在江边,借着月sè可以看到里面有粘着瓷砖的瓦房,格局很像北方农村的住户。不过门口却建立很大,是铁栅栏门,而且还有一个类似收发室的小屋。
“那人进了这里?”我忍不住好奇问。
刘成点点头,说:“这里就是他们的老巢,要想掌握那老女人害人的证据,我们只能从这里下手。”
“那我们现在进去?”我伸着脖子向外张望。
“当然,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
刘成在前,我跟在后,猫着腰来到了门口,收发室里黑着灯,但可以听到熟睡的鼾声。
铁门并不高,刘成轻松的翻了进去,探着脑袋收发室的窗户看了看,然后才对我招手。
我深吸了口气,攀着铁栅栏翻上去,虽然极近小心,但在落地的时候铁门还是发出“哗啦”一声响。
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蹲在地上半天没敢动地方。大约过了一支烟的功夫,我才挪着脚步跟在刘成后面向那排房子走过去。
院子里虽然不大,但布置的很别致,有花有草,在屋前的台阶上还摆了一排葱郁的盆栽。
瓦房一共五间,只有三间有窗户,借着月s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其中一间是办公室,有桌子,也有椅子。另外两间相邻,是住房。
我们来到一间屋子外边,床上的人是个大胖子,四仰八叉睡在床上。呼噜打的震天响,并不时的用手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