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道长冷笑一声说:“小子,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昨晚跑出地下室,那鬼仔也不至于跑了。”
“关我什么事?”驱鬼辟邪本是他的事情,现在竟然扯到我身上,我自然不依。
“我让你待在地下室,你跑什么?”
“不跑难道等死?”想到他将我锁在地下室的事情,我更是生气。
仇道长跨步上面前揪住我的衣领,说:“小子,本来我已经在地下室的入口设下了拦魂索,要不是你将绳索冲断,那怀了鬼胎的牛长根根本就跑不出来!”
从地下室中逃出来时,我确实感觉撞断了什么东西,现在想想好像真是条绳子,在想到我曾经答应他,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办。我顿时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仇道长松开手,又说:“不知好歹!,要不是我让你吃了丹药,你早已yīn邪入体,那里还有力气在这说风凉话!”
被仇道长一顿奚落,我羞愧难当,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仇道长,不是我们不信任你,但希望你也不要瞒着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隐忍不语老村长终于说话了。
仇道长皱了下眉头,嗤笑一声,说:“那我就不妨都告诉你们!”
接着仇道长就把整件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仇道长给我服用的药丸是用来固守阳气的丹药,这样可以避免我被牛长根吸阳补yīn,他让把我带进地下室,只是想让我先拖住牛长根,自己好到外面解决那几个迷失了本性的老光棍。
但是没成想,他解决了院子里的老光棍回到地下室后,我却莽撞的逃了出来,将他设下的拦魂索撞断,导致了牛长根从地下室跑出来,鬼胎早产逃脱。
至于那些老光棍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大队的院子里,则是之前小兰用女人的身子迷惑了他们,导致他们迷失本性被活死人所控。
但二龙的情况却和那些老光棍不同,也与牛长根和小兰无关,而是因为他和胖和尚一起进入老龙岭的那段经历。
二龙和胖和尚带回来的眼睛是被赋予了怨气的恶魔之眼。
正如仇道长之前对我说的,活死人利用被胖和尚和二龙带回来的恶魔之眼监视村子里的一举一动。
但胖和尚和二龙能从峡谷中出来,并不是胖和尚说的那样,是他们逃出来的,而是活死人故意把他们放出来的。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二龙和胖和尚不带着恶魔之眼,根本就无法走出峡谷。
这是一个活死人的yīn谋。
村里的狗在一夜之间全部死掉,就是因为恶魔之眼。
狗是有灵性的,能够感觉到人不能感觉的东西,将村里子里的狗杀死,就像两军交战,先打掉对方的耳目一样。
至于二龙晚上从家里跑出来,是准备去给活死人报信,村里子里又来了一位道士,因为他在峡谷中就中了活死人的道。
“那胖和尚呢?他难道不知道这些?”赵有财忍不住发问。
仇道长冷笑一声,说:“他当然知道,只不过他没有告诉你们罢了!”
“为什么?”
“你们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那秃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是鬼胎。要不是我在,那秃子恐怕早就得手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他现在应该已经进老龙岭去捉鬼仔了。”
按仇道长所说,岂不是在胖和尚见到牛长根身怀鬼胎之后就起了歹心,然后故意把人带进老龙岭送死,做出一副要为民除害的模样来掩人耳目。只是仇道长出现后,他不好下手,所以才会离开。
那胖和尚竟然为了一个鬼胎,就将数十个村民的性命置之不顾,可见这鬼胎一定藏有什么玄机,于是我忍不住问:“他鬼仔有什么不同吗?”
我这个问题似乎很合仇道长的胃口,他站起身背着手,说道:“但凡修习异术之人,都是逆天而行的jiān妄之徒,这鬼仔也是逆天而成的东西,如果炼化而食自然异常珍贵。”
“这样来说,你也想得到那鬼仔了?”
“当然。”
仇道长能如此坦然承认,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我们对他的看法。
“那我们怎么相信你真的是要帮我们?”我忍不住问。
“小子,万事都不是绝对的,有利就有弊。相比起鬼仔来,我还是更喜欢钱。所以你们还是尽快把钱准备好。”
三十万不是个小数,但我觉得相比起那个鬼仔的价值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可他却说相比起来更喜欢钱。他在说谎吗?
可他既然能如此坦诚的把这些事情讲出来,还有必要对我们说谎吗?
有些事就怕琢磨,越琢磨我越觉得仇道长让人看不透。
见我们都盯着他不说话,仇道长依然镇定,说:“怎么?你们不相信我?”
没人说话,仇道长就自问自答说:“不过你们现在除了相信我,也指望不上别人。我先去睡一觉,你们也在掂量掂量。”
说完话,仇道长就进了屋子,这老道士捏准了我们的七寸,完全是有恃无恐做派,让满屋子人是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我们现在除了指望仇道长还能指望谁?答案自然是没有。
老村长让村民们先散了,让赵有财和我爸留了下来。
我一夜未睡,又经历了昨晚的劫难,也晕着脑袋往家走。回到家我妈见了我的样子先是吓了一跳,直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然不敢对她讲真话,只是草草的应付了几句,也没吃饭就进了屋子。
躺在床上,我的脑子里就乱成了一锅粥,一会是狰狞的鬼仔,一会是是日本大兵,一会又是仇道长,这些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我脑子里重复播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越来越沉终于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我就被人吵醒了,在屋外大声说话的是二龙他妈。我竖着耳朵听了几句,立刻明白了她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