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百块呢?十一郎不如多卖两块与我!两贯钱一块!”苏轼连忙道。
辛羸微微一笑:“并非不卖,而是换一个方法来卖!”
“哦?”欧阳修微微来了丝兴致:“不知十一郎打算怎么卖?”
“一贯底价,价高者得!”辛羸淡淡的开口,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价高者得?正值这足球决赛,当真好一个价高者得!”欧阳修眼睛微微一亮,伸手捻着胡须,满是赞赏的开口道:“十一郎这经营之方,堪比陶朱矣,若辛十一你生于唐玄宗年间,李林甫、杨国忠怕是只能将相位让于你了!”
辛羸满脸受宠若惊:“欧阳公谬赞。”
苏轼大笑:“哪是谬赞,十一郎你何必如此自谦,欧阳公可不随意夸人,一旦夸奖某人,便必定是名副其实!”
三人聊着,倒是把沈括给晾在了一边。
辛羸见状,微微一笑:“别在这儿傻站着,且随我入屋。”
进了屋子,四人也不急着讨论肥皂,而是清茶一盏,就在树底下聊起诗文来。
没过多久,外间便热闹起来,吵吵闹闹的,如同菜市场一般。
苏轼轻笑:“反正都来了,十一郎不如就带我们去瞧瞧这风靡汴梁城的足球?!”
欧阳修脸色微微一板。
苏轼又急忙道:“欧阳公,一起看看便是,能得如此多人喜爱,这足球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是极!”辛羸适时补刀:“欧阳公醉翁亭记不就有与民同乐之言么?”
说着,辛羸还适时的背了一句:“醉能同其乐,醒能述其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欧阳公,可否为十一郎这足球环城赛也写一篇文章呢?!”苏轼打趣起来。
欧阳修笑着摇摇头:“文章难得,苏子瞻你要帮十一郎,那你写便是,非得拉上老夫?”
辛羸笑了笑,随着思绪,脱口而出:“欧阳公说得对,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子瞻兄可莫要强求了。”
苏轼微微一愣,眼睛陡然闪烁起灼灼光芒,猛然一巴掌拍向大腿:“十一郎这词句又是经典,当如问渠那得清如许般流传千古!”
欧阳修也摇头晃脑的品味起来:“好,好,好句!”
沈括终于能插上话了:“十一郎这般才情,怕是能称得上太白第二了!”
“当不得,当不得!”辛羸满脸尴尬,心底却在懊悔,一不小心又消耗了一首存货。
“如何当不得?”苏轼豪迈一笑:“诗仙,诗佛,诗圣都有了,十一郎莫不如混个诗魔的名号?!”
“子瞻兄,莫不如也来个诗妖,欧阳公诗怪?存中兄诗鬼?”辛羸同样大笑起来。
欧阳修摇摇头,捻着胡须,抿了一口茶:“如此一来,倒是妖魔鬼怪俱全了。”
“外面更热闹了,欧阳公?”苏轼看向欧阳修。
欧阳修无奈一笑,站起身来:“子瞻你可是……同去,同去!”
几人这才有说有笑的走出门去。
一出门,莫说苏轼、欧阳修、沈括,便是辛羸也被吓到了。
乌压压的一片人!
这才是真正的人山人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