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欲偷懒耍滑,将标准丢给陛下,如此还要你作甚?”说话间,孔明气势渐升,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骤然而生,直临董允。
“丞相息怒!”孟光不由喊道。
闻言,孔明并没有停止动作,只是转头瞪了孟光一眼,那一眼直刺人心,眼睛胀痛连带着头脑一片晕眩,令得孟光不由更加畏惧,丞相的精神力竟强大到如此地步。
“这其中也有你的责任,某不会不算上你!”孔明对着孟光丢下一句冷话。
“丞相纵然要怪罪,也要先听臣说完!”
孔明并非无理之辈,见孟光似有冤屈,语气略有缓和道:“好,你且说来看看!”
孔明愿听,孟光当即松了一口气,缓缓道:“此间董大人为促进蜀中经济发展,大肆修建渔场,织锦厂,冶炼厂等大型官办企业,耗费资金巨大,利润虽厚,但却不是一朝一时能够回本的。”
“此事虽有些道理,但董允身负陛下经济重任,岂能有此祸端!追其根源,董允难辞其咎!”
“陛下,这只是一方面,只是最近成都城中物价上涨严重,很多店铺只收金银,不收铜币,市面存在巨大危机,若是再放铜币入市场,无疑会加剧蜀中经济危机,严重甚至导致蜀中整个经济崩溃!”
孔明闻言,眉头旋即一皱,忧心道:“这是何时事情?”
近几日孔明同样一直忙于汉中之事,反而对成都今日来发生的事情有些忽略。
孟光躬身拜了拜道:“回丞相,已经两天了,成都物价上涨严重,近两日商铺交易量下跌严重,铜币已经很难流通了。”
“两天昔日先帝定蜀,苦于军费困顿,正是刘子初献策铸直百钱,平诸物贾,令吏为官市,亮虽知此策非长久之计,总有一日会引来祸端,乃饮鸩止渴之策,但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只见孔明双眉紧紧皱起,怕是真遇到难事了。
的确,相比于其他所学,孔明在这一方面却是不是很突出,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按照历史记载,孔明便曾说过:“运筹策于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远矣。”
脑中不断寻求破解之法,但却久久未果,毕竟这件事太过着急,孔明根本未想到,如今应对起来竟显得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
“如今市价详细如何?”孔明问道。
“回丞相,如今市面上物价上涨太过严重,原五十钱一斗米,如今已经炒到九十钱,照如今这势头,怕今日便能涨到一百钱,其余猪羊鸡鸭鱼等诸肉食同样如此涨幅,没有不涨价的。”
“竟翻了一倍之多?”闻言,孔明再惊,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强行稳下心绪,孔明又言道:“其他商货呢?”
“丝绸、铁器涨幅更甚,铁器已经连番两倍了,除此之外,车船、竹木、筋角、丹砂之物同样已经开始涨价,生丝跟浆涨幅同样居于前列,这已经不是一行一业的正常涨跌,而是涉及全行业的商业危机。”孟光同样担心道,好不容易蜀国迎来一丝曙光,偏偏又遇此事,要知道如今的蜀中可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