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刘禅离开,只见一儒士从后堂走出,从神情中可以看出,此人对孔明颇为尊敬。
“先生,陛下刚才那番话”
依旧想了又想,孔明方才开口:“陛下确实有才,有想法,也敢于创新,但是终究嫩了些,太过于小看益州士族的力量,先帝入蜀以来,士族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如今若要行新政,怕是直接逼他们翻脸!先帝留给陛下的局面远不比曹操留给曹丕的局面啊!”
“但是如今朝中也只是我荆州旧臣子弟,以及益州降蜀大臣,已经没有多少新面孔出现了!”出来的那儒士感慨道。
“威公,你又怎知亮的难处,每逢亮遇巨难,不知如何时,无不感慨若是士元、公衡、子初尚在,岂会有此困境?”孔明叹气道。
“先生在,我蜀汉仍可度过一切难关,实现中兴汉室的伟大抱负!”
闻言,孔明眼望远处,笑而不语。
回到宫中的刘禅,心情可谓差到极点,望着桌案上那一摞摞奏章,心情更是烦躁,旋即一脚踹翻书案,竹简散落一地。
“可恶的诸葛村夫!优柔寡断,磨磨唧唧!”刘禅怒吼道。
现在,刘禅心中更加有些相信蜀国中后期人才凋零实乃孔明之过的说法,在其看来,士族虽大,但却未必动不得,孔明太过谨小慎微!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万般皆是丞相不对,但陛下切莫气坏了身子,圣体康健,陛下方能有大展拳脚之日!”瞧得刘禅大怒,黄皓连忙劝慰道。
一屁股坐在地上,深呼一口气,刘禅第一次感到皇帝难做,身为皇帝却不能做到“为所欲为”,处处被掣肘,别提多窝囊,怪不得古往今来,历代皇帝都不喜欢权臣,哪怕是你再忠心。
欲实行新政,确遭阻,倒也算是刘禅目前遇到的第一个挫折。
坐在那,刘禅越想越烦躁,而就在此时,刘禅浑身感到阴冷,一股莫名的气息悄然涌上,包裹在刘禅全身。
冷,前所未有的冷,仿佛置身冰窖,刺骨的寒冷,僵化全身,仿佛每个细胞都在渐渐失去活性。
“玛德,这是怎么了?”
随着身体温度越来越低,刘禅感到眼皮愈发沉重,犹如千斤,想抬却又抬不起来。
“难道我要死了吗?穿越过来什么都没干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