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后花园亭子里,宜太妃正和几个诰命夫人搓麻将,全然没把娶儿媳这件事放心上。
皇帝亲政后,先皇留下的几位太妃死的死,守陵的守陵,就这宜太妃母凭子贵,没人敢动,连太后都对她礼让三分,三年前嫌皇宫住得闷,搬到王府和儿子住。
侍女猫着腰过来,低着头在她耳畔禀,“主子,新娘子问明日几时来?”
宜太妃正在下牌的手一僵,转头看来,“你说谁问的?”
“新……新娘子。”侍女还是压低声音回答。
“胆子不小呀!”宜太妃纳闷了,只是忙着打牌也没放心上,随口说了句,“还是已时。”
问清楚时间又怎么样,明日来,还得让她迟到。
“己时。”王喜婆把话带到花轿前。
谁知韩芸汐冷冷给了三个字,“原地等。”
周遭不少人都意识到这位韩小姐的不对劲,王喜婆却还没头没脑的,大叫起来,“什么?”
“新娘子不能这样啊,咱们不能堵人家的门不是?会被人笑话的,不成不成,没有这个理呀!哪有到人家大门口来等嫁的?”
“是你说不走回头路的,怎么,你要诅咒我被休回娘家吗?”韩芸汐冷声质问。
这不是王喜婆刚刚说的话吗?王喜婆语塞了。
“等不了的可以走,回了韩家拿不到工钱别找我。”韩芸汐好心提醒。
众人面面相觑的,越发得觉着新娘子厉害,谁也不敢走,只能原地坐下,和新娘子一起等。
王喜婆见状,孤掌难鸣,也只能在轿边坐下来,她忍不住想掀起垂帘瞧瞧新娘子的样子,真像传说中那样极丑无比,胆小自卑吗?不会是换人了吧?
迟疑了片刻,王喜婆怯怯地伸出了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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