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苏赫听到林允儿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时间沉默下来，手也缓缓松开。

自己……是渣男吗？

他还从来没有被一位异性这么质疑过，姜苏赫以前自己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每次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总能给自己找到借口。

我和她只是朋友。

我对她就像照顾妹妹一样。

……

但他却一直在做越界的事。

不止一次。

在人家觉得和自己在一起不可能的时候他再次给了人家希望，之后却再次让人家坠落谷底。

无异于剥开伤口还往上撒盐。

而这次林允儿突然的问题却撕破了姜苏赫给他自己的伪装，就在姜苏赫再次越界的时候，这次他失去了所有借口。

“我是。”姜苏赫没抬头。

林允儿轻轻笑了两声，“oppa承认得这么果断？”

姜苏赫还是低着头，不知道是因为懊悔还是愧疚。

“oppa我并不是想指责你。”林允儿拉起姜苏赫的手。

姜苏赫还是不回应。

“oppa！”林允儿提高了音量。

姜苏赫抬起头，有些茫然。

“渣我吧。”

林允儿语气很坚定。

姜苏赫的眼神在林允儿脸上凝聚，轻声呢喃：“你吗？”

“oppa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年了吧。”

“对，十年了。”林允儿将垂落的头发捋到一边：“你还想逃避吗？”

“允儿……”

“oppa你不是一直想看箱子里是什么吗？”林允儿探身想拿出箱子一时却有些费力，娇媚地白了姜苏赫一眼：“还不帮帮我？”

姜苏赫无言抽出箱子，想要递给林允儿却被她推手拒绝。

“你自己打开看吧。”

姜苏赫手缓缓搭上箱子，到了该打开的时候反倒有些紧张。

林允儿看出来了姜苏赫的窘迫，柔荑轻轻握住姜苏赫的手，一起打开了箱子。

姜苏赫想象过箱子里是什么，一切也正像他猜测的那样。

一沓照片还有散落的几封信。

“那个私生饭拍的？”姜苏赫沉默了一会，从中抽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正是他和林允儿拥吻的时候。

如果忽略偷拍者的身份和心情，这倒是能算上一张质量不错的照片。

“拍的还……挺好的。”姜苏赫勉强挤出微笑。

“所以他来找你就是因为……我？”

林允儿只是看着姜苏赫，不置可否。

“我还跟你生气……呵”姜苏赫苦笑两声。

“是不是挺傻的？”

林允儿卧蚕浅浅舒展：“特傻。”

“辛子墨知道？”

“他不知道。”林允儿摇摇头，又笑着拍了姜苏赫一下：“咱俩又不是偷情，他知不知道能怎么样？”

姜苏赫也只是笑着一张张看起照片。

但忽然又翻到了几张照片让他瞳孔微缩。

林允儿也注意到，低声惊呼，伸手就准备抢过来，却被姜苏赫挡住了。

“我和子瑜？”

林允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微微点了点头。

“他威胁你？”姜苏赫很快就理清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不是威胁。”林允儿咬咬牙：“就是劝我……”

“有拿刀劝你的吗？”

“不是……”

“你还帮他解释什么？”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