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这是饭后山姥切国广来到池小言的房间时说的第一句话。
“你来了啊。”池小言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蒙着白色被单的俊秀青年。
分明生得很美,但却总因为那种身为仿品的自卑而把那张脸用破烂的白布遮了。分明十分渴望被青睐被重视,但嘴上却又总说着那种丧气的话。
“休息得怎么样了”池小言绕过了眼前的桌子,走到了山姥切的面前。付丧神比她高出些许,于是池小言微微仰起了头,直视着山姥切国广的眼睛。
山姥切国广被池小言这灼灼的视线盯得有些无所适从,他甚至有一瞬间想要退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身上披着的白色被单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了一下。那股力量不是很大,但因为来得十分突兀,险些直接把被单从他的身上扯下来。
这让山姥切国广有点惊惶,他连忙把罩在头上的被单往下扯了扯,然后转头看向了那位始作俑者额,俑呱
呱呱这会儿正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山姥切国广,见他转过头来了,呱呱连忙松开了咬住被单的嘴,接着愉快地蹦了两下。
然而呱呱的弹跳能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尽管它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却也没办法跳到山姥切的身上。
池小言连忙蹲了下来,伸手让呱呱跳到她的手心,接着把呱呱举到了山姥切国广的面前。
于是呱呱心满意足地借着池小言的高度蹦到了山姥切国广的肩头。
山姥切的身子一僵。他想把身上这奇怪的家伙甩下去,却又害怕伤到它,于是他只能那样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到这样的情境,池小言轻笑了一声,她又往山姥切的方向靠了半步,接着用手轻轻点了点蹲在山姥切的肩头、将自己半藏在被单里的呱呱的鼻尖:“呱呱不要任性哦,接下来山姥切先生可是要去工作的。”
这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山姥切国广可以清晰地嗅到这位审神者的发香。这样的气息让山姥切的动作愈发地不自然了起来。
而蹲在他肩头的呱呱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它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思考池小言刚刚所说的话或者它其实已经听懂了,只是不想照做而已。
但看到池小言微微蹙起的眉头,呱呱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放弃。它有些不甘心地轻哼了两声,接着猝不及防地在山姥切国广的脸上啄了一下。
山姥切条件反射似的向后疾退,而原本蹲在他肩头的呱呱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前飞去。山姥切见情况不妙连忙伸手去接,却因用力过猛,直晃得他自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池小言连忙伸手扶住了山姥切的手臂,场面终于被成功控制住了。
“没事吧”池小言松开了手,带着几分关切地问了句。
山姥切国广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的头垂得很低,虽然脸上依然无甚表情,但从那泛红的脸色来看,他此刻的状态可以说相当尴尬。
明明身为刀剑付丧神,却这样狼狈。
“都因为我是仿品所以才”他低声说,语气带着些许自嘲。
“因为是堀川之祖刀匠国广的第一杰作所以才能这么敏捷地救下呱呱呢。”池小言忽然接言道。她的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有些甜,像是早春新生的叶芽上的露水一样。
“不是,我”山姥切想要反驳,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