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泉这边善寻儿两只玉臂搭在木桶上,舒服的她半眯着眼睛,泡了一会儿手顺势要拿猪苓,却什么也没有摸到,反而碰到一只手,刚要做反应突然间让人按住后脑,使劲儿往水里按了下去!善寻儿求生的意识使她挣扎,无奈力气终究敌不过对方的力气,就在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身后的人猛的拉起来,生死一瞬间善寻儿大口的喘着粗气,口里也有些许的水进入,又咳嗽了起来使其狼狈不堪,缓了片刻刚想发作,却看到旁边放着猪苓,这下子善寻儿都有幻觉了,善寻儿冲外面喊道:“公公进来。”等在外面的常易推门而入,隔着里面的屏风说道:“贵人叫奴才何事?”善寻儿有些恼怒道:“你是聋了吗?没听到屋里的动静?!”
常易回道:“贵人,奴才刚才未听到任何声音,贵人还有什么事吗?”善寻儿再想发火也无用因为没有证据,悻悻的说道:“真是个无用的奴才滚出去!”常易平静回道:“贵人受惊是奴才的不对,奴才还叫御膳房准备鸳鸯酥盒,寓意您和皇上恩爱有加,早日当上这后宫这主。”善寻儿听此话很是受用,说道:“寻儿借公公吉言,若是真成了必当重赏!”此时常易嘴角扬起:“奴才谢过贵人了。”说完推开门便快速关上,一种来自喉咙里的恶心感油然而生,但却被自已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出了御泉殿内正巧迎头碰见个人,来人咳了一声:“常大夫?为何穿着总管衣服?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常易抬头看来人是大皇子南宫文远,立即行礼道:“奴才给大皇子殿下请安。”大皇子南宫文远说道:“免礼。”常易刚想抬脚走人,却看到大皇子南宫文远要往里走去,赶紧过来拦住:“大皇子殿下,里面是夜国新封的善贵人正在沐浴,还请您往偏殿沐浴。”大皇子南宫文远看了一眼常易,又看了一眼御泉,语气不好的说道:“虽说我不是太子殿下,但我的身份是大皇子,为何要去偏殿沐浴,她——算个什么东西!常易,你是不是下面少了东西,脑子也跟着少了筋!”常易心中冷笑表面如常说道:“奴才是遵照皇上的指示,半分不敢怠慢,所以还请大皇子体谅。”大皇子南宫文远右手握成拳又松开,说道:“常大总管可真是父皇身边的一条好狗!”
常易听后也只是笑笑,但身子没有半分移动,大皇子南宫文远见这样情形,冷笑出声走了出去,常易长出了一口气,喊道:“来人,去御膳房准备鸳鸯酥盒。”外面立即有人答应着,常易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既然应了皇上的事情,就要当好职死了原来的心,这时,太监敲了五下喊道:“五更了,小心火烛。”此时的善贵人早已被人抬到了龙床上,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一切,期待着皇上的宠幸,这边fu-zi三人从锦华宫出来,太子南宫宇修开口道:“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而今晚父皇可是洞房花烛夜,四弟咱们恐怕又要填一名小皇弟了。”
四皇子南宫然笑道:“生个小皇弟没准母凭子贵,一跃成为什么妃子皇后,此女子前途不可限量也。”说完fu-zi三人笑开了怀,笑的太监和侍卫们都纳闷,善贵人等的都困了连连打着哈欠,就在此时,突然间屋中漆黑一片,善寻儿吓的一个机灵,大叫道:“有没有人啊!来人啊!”无人应答,善寻儿刚想再出声,却让人捂着嘴不能言语!善寻儿只是看到一团黑影,黑影趁善寻儿愣神之际,掀开了裹在善寻儿身上的被子!善寻儿不能说话只能流泪,没等来皇上的宠幸,自已却遇到被强暴的事情!黑影一个挥手帘子放下,常易站在外面哈着冷气搓着手,听着屋中的动静摇了摇头:帝王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此时四皇zǐ_gōng殿内,太子和四皇子坐在软榻上,太子南宫宇修扒着瓜子壳,放在一个小碟子中,四皇子南宫然说道:“三哥现在身份不同了,但是多年的习惯却没变。”太子南宫宇修笑笑继续手中的活,两人正说着话子弥从屋里出来,行礼道:“子弥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南宫宇修边剥边说:“在四弟这客套什么,起来吧。”子弥从地上站起来,四皇子南宫然赶紧拉了过来,太子南宫宇修差点没笑出声,:“四弟生怕我把你的子弥吃了不成?这样的紧张?”四皇子南宫然没接话,脸色正色道:“三哥,大哥他……真如旁人所说的那么……镇静吗?就任由你当这太子?”太子南宫宇修放下瓜子壳,拍了拍手里的瓜子屑:“大哥什么人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吗?”
四皇子南宫然嘴角挑一下,接着说道:“那个女人一来便封了贵人,父皇难道是看上了其美貌?还是为了两国交好?真是搞不明白父皇在想什么?”太子南宫宇修闻了下熏香的味道,说道:“夜国这次真可谓是费心了,不光是送来美人而且送的蝉蚕香也真是好闻。”四皇子南宫然刚要说话,殿外传来一道声音:“三弟四弟聊什么呢?说出来也给我这二哥听听。”来人便是二皇子南宫辉,四皇子南宫然说道:“二哥,这么晚来我宫中,不光是听闲话吧。”二皇子南宫辉听着倒没什么,继续说道:“我今天出宫一趟,淘到一样好物件叫六菱纱扇。”说着从袖子里拿了出来,展示给两位皇弟看。
太子南宫宇修看了一眼并没兴趣,而四皇子南宫然却是饶有兴趣,说道:“二哥你独具慧眼选的东西也挺特别。”二皇子南宫辉走过去,把扇子放在四皇子旁边,:“四弟平时也喜欢这些小玩物,这把扇子给你了。”四皇子南宫然也没推诿,拿起扇子仔细端详,而太子南宫宇修开口:“二哥能把心头喜好给了四弟,想必此事一定很重要?”二皇子南宫辉坐下说道:“三弟,我应该叫你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二哥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二哥的母妃实在过的不太好,世人对待至亲都以孝顺为先,看到母妃那样二哥心下不忍,所以……”太子南宫宇修冷淡说道:“二哥孝感动天本太子实在感动,但父皇的旨意本太子也无可奈何。”
二皇子南宫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四皇子南宫然见气氛尴尬就想说些轻松的话题,开口道:“唉,都怪我刚才喝的那口茶,现在想睡也睡不成了。”见两人都没理会自已,就拿起六菱纱扇扇了几下,无聊之下又对着子弥耳语了几下,子弥听后面色如常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手里端着个东西,交给四皇子南宫然,太子和二皇子同时抬眼看了一眼,四皇子南宫然见两人都来了兴趣,特意晃了一晃手中的东西,说道:“我今天淘来的这四件宝贝,居然是长得一模一样名叫珊瑚手钏,正好给宫里娘娘们佩戴。”说完掀开上面的布,二皇子听后脸色稍显不好,太子南宫宇修说道:“四弟,你说话真有些欠妥。”说的四皇子南宫然一头雾水,子弥在旁边暗自叹了口气。
二皇子南宫辉说道:“三弟四弟我得回去了,要不然贤妃娘娘该操心了。”说完起身走了出去,太子南宫宇修抬了下眼皮,也没跟二皇子南宫辉说一句话,四皇子南宫然刚想说话,却被二哥的冷脸给整的不敢吱声,二皇子南宫辉从屋里出来,旁边的太监小福子赶紧跟了上来,说了句:“二爷,德妃娘娘还是不成?”二皇子南宫辉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四皇子殿门面色阴沉说道:“我居然傻的去求太子,母妃也是自作自受,这宫里的人活着真是累,但是在这宫中唯有权利让人为所欲为,小福子你说我应该去争取吗?”小福子躬身道:“二爷,您是不鸣则已,一鸣可是惊了天下的人!”二皇子南宫辉听着很是受用。
四皇子南宫然忧心道:“三哥,你刚才那么对二哥似乎不太好,何况现在二哥跟你也算是亲近。”太子南宫宇修不在意的说道:“刚才替他自已母妃求情,要是让父皇知道不得惹祸上身吗?所以我刚才拒绝了他,我自认为是对的,但xiong-di之情却是没了。”说到此眸子里透着些许失望,四皇子南宫然看着三哥神情,这要是换作民间xiong-di,或许不会起什么争执而记恨,但这是皇宫兄友弟恭的情形,在这都是虚有其表,他和三哥是从小都呆在父皇身边,所以他俩的感情比其他xiong-di要深些,想着二哥南宫辉出去的表情,看来真是记上了仇,以后见到二哥南宫辉,是不是要留个心眼,或者躲的远远的?四皇子南宫辉想着就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