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子轩和太子南宫宇修微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奔向太医院,进去一看:太医常易满脸是血,不知是死是活在那躺着,常易的徒弟秋玄也是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屋子里除了两人并无外人,南宫子轩忽然间想起了小六子,刚才踢他太重了让他来太医院医治,可是……小六子人呢?!这时,墨凉夜赶来看见眼前的情形,跪在了地上,:“请皇上恕罪,属下来迟罪该万死!”南宫子轩语带冷漠:“朕怎么不知道宫里侍卫这般的废物!”墨凉夜:“属下亲自彻查此事,请皇上放心!”太子南宫宇修插话道:“这时候发生此等事情,是不是与夜国有关。”南宫子轩未答走过去试探下常易鼻息,呼吸还是有的暗自松了口气。
南宫子轩吩咐道:“把四皇子身边的子弥叫来,兴许常易还有救,还有他的徒弟也一并救了吧。”南宫子轩说到徒弟二字,眸中泛起一阵冷意!四皇弟身边的子弥是不轻易入宫,看来父皇这次真是有些动怒了,南宫子轩看到墨凉夜依旧跪在那里,声音稍高些:“打算在这跪到常太医没了救,还不快去办事!”墨凉夜赶紧起身出了太医院,南宫子轩目光复杂,看着墨凉夜远去的背影,太子南宫宇修说道:“父皇,看出什么不对劲儿吗?”南宫子轩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敢在朕的太医院把太医弄个半死,着实胆子不小,但现在时机未到,朕还不想处理此人,若时机已到朕……定当让他抑骨扬灰!”
说此话的时候,太子南宫宇修注意到,父皇的眼光始终看着秋玄,这不禁令他产生了疑问,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四皇子南宫然带着子弥,急匆匆的来到太医院,两人见到皇帝刚想行礼,却被南宫子轩阻止,说道:“子弥,朕命你把常太医救活便可,至于他的徒弟……随你喜欢想救便救。“令在场的三人都各怀心思,子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长盒,打开取出一粒白色药丸喂给常易,刚想起身裤角却被拽住,子弥回头一看是秋玄,嘲讽道:“这么重的伤你竟然醒了?还真是挺顽强。”秋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求,求求你救救我,还,还有我师父,求你了。”子弥蹲下身子问道:“你自已不就是太夫吗?”
秋玄缓了口气道:“子弥,现在不是用气的时候,快救我师父……”刚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常易转醒过来,看着秋玄和子弥还有皇上太子他们,眼中带着迷茫开口道:“我怎么突然间昏了呢?秋玄你怎么流血了呢?”秋玄其实看着常易醒了有些心虚,但是常易醒来就忘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秋玄赶紧说道:“师父,是我刚才不小心碰到的不碍事。”边说边观察常易的表情,常易只是焦急的问道:“那地上为何流这么多血?别瞒着师父。”秋玄这才放下心里的戒备,说道:“师父无需担心,至于这地上的血,是刚才不小心洒上的红墨水。”为了证明自已所说的,手指蘸了一下地面,伸到常易面前,常易这才放宽了心。
子弥回到四皇子南宫然身边,四皇子南宫然心稍显安心,他知道子弥不喜碰触别人,回去的话就得准备五大桶水沐浴,想到此四皇子南宫然也是无奈,这时,南宫子轩开口道:“既然常太医已无大碍,今晚的事情就此作罢,宫里谁也不许将此事外传,如若朕听到半句立即斩立绝!”太子南宫宇修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不由的看向秋玄,难道常太医的受伤跟秋玄有关?想到这又看向常太医,常易关心徒弟秋玄是应该的,但在太子南宫宇修眼里,怎么感觉那么的别扭,在场的几人谁也没有看到,常易那和善的表面下,眼中出现了诡异的流光,秋玄原本是想借此伤了常易,使他永远昏迷没想到却被救醒,而且救醒了又好似忘了刚才的事情。
墨凉夜进来行礼道:“皇上,属下的一名侍卫失踪,却找到一把佩剑和……一枚腰牌。”墨凉夜说此话的时候,似乎不想提及腰牌两字,南宫子轩听到腰牌两字,面色有些不善说道:“难不成小六子死了?”墨凉夜听出皇帝语气不好,小心的回答:“回皇上,属下还未找到六公公的尸体,所以不能确定六公公死了。”南宫子轩慢慢走到小六子曾经躺过的桌子,摩挲着桌面眸中带着冰寒,:“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在朕的皇宫内消失了?传出去会不会让人笑话?虽说朕身边死一个太监,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小六子是朕身边最为倚重之人,如今却落得尸骨无存,朕着实是心痛。”
说话的同时皇帝转身神情忧伤,在场的人看到皇帝这样都跪了下来,太子南宫宇修说道:“父皇,没发现六公公的尸体,也许是件好事。”南宫子轩听此话叹气道:“死者已矣多说无用,可惜朕身边再无贴心之人了。”在场的人齐说:“请父皇(皇上)节哀!”南宫子轩摆了摆手身子突然摇晃,太子南宫宇修眼疾手快扶住了父皇,说道:“父皇身系国家,请您保重龙体。”南宫子轩看向太子,两fu-zi嘴角均诡异扬起弧度,扶着南宫子轩坐到椅子上,如此情形谁都没有看到,四皇子南宫然赶紧接着道:“子弥,快去看看父皇。”子弥不经意的皱了下眉,但还是走过去伸出三根手指,按了一下又拿开:“皇上圣体疑过度悲伤所致,一会儿开个方子按时服下即可,还请皇上保重莫要伤了龙体。”
南宫子轩看着眼前的子弥,说道:“子弥有这样的医术,跟着四皇儿身边怕是委屈了,不如……”话未说完就被子弥打断,:“能得到皇上的认可子弥不胜荣幸,但草民的这皮毛医术,还不足已登这大雅之堂。”几句话完美的断了皇帝的念头,南宫子轩看此情形没再说什么,又对着太子南宫宇修说道:“太子明天就替朕迎了夜国使臣,但要小心那个巫眠,此人虽说是大将军,看似粗人实则是心细之人,若是送来的美人还看着顺眼,太子就代朕随便封个号,其他随太子应变即可。”说完起身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常易和秋玄,就出了太医院,太子南宫宇修和四皇子刚想跟上,却被南宫子轩一个手势阻止了,而墨凉夜跟在了皇帝身后走出太医院。
太子南宫宇修转身说道:“常太医,秋玄地上凉,还不快起来。”常易和秋玄两人行了礼马上起身,四皇子南宫然突然坐在椅子上,转了转头活动了些筋骨,:“我的天这一天天的累死我了,忙完别的事情又忙着宫里的事,不累死我才怪,话说回来小六子怎么连个骨头渣都不剩?谁对他这般的仇恨?怎么就连纪源那小子也一并消失了?三哥,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呢?”虽然南宫宇修当上太子,但他和四皇弟感情深厚,他倒是欣慰四皇弟还能叫他三哥,而不是叫他太子殿下,太子南宫宇修也坐到椅子上:“是啊,好好的一个人为何凭空消失了?纪源我知道此人稳重办事能力也好,恐怕……两人都遭了难?”
两位皇子分析着小六子和纪源,而常易此时却看向身边的秋玄,一切的一切早晚都会报应在你的身上!常易心里如是想着脸色却如常,南宫子轩和墨凉夜两人,出了太医院踱着步子走在宫殿内,天空这时飘起了雪花,南宫子轩开口:“他终于还是远离了朕,凉夜,是不是朕间接的害了他?”墨凉夜回道:“属下觉得皇上并无害人,说不定是纪源那小子搞的鬼。”南宫子轩继续说着:“纪源?他和小六子是一起失的踪,凉夜刚才看到太医院放着一张桌子了吗?”墨凉夜:“回皇上,属下刚才留心看了一眼桌子,但并无什么异常。”南宫子轩停下脚步,左手伸出张开接住雪花,说道:“‘曼罗’的那股子味道朕到现在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