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说:“也好。”
听罢,沈风笑了,“连昭,你这魔教教主做了什么,叫这些人如此想要除你而后快。”
他沉默片刻,闷声开口:“若是我知道,也不用这般被人暗杀了。”
闻言,沈风也来了兴趣,追着问:“可我不曾听说你做过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莫不是你吃了霸王餐云云。”
他突然扭头看着沈风,“我忽然觉得夫子甚是熟悉。”
沈风一怔,忙讪笑着打哈哈:“连教主这风里来雨里去的,我又是大众脸,相似实在正常哈哈哈。”
连昭微微一笑,态度不置可否,盯着他毛骨悚然,沈风心虚的挪开眼。
旋即,他俩将驴入了黄土,收拾收拾,扛着大包小包接着上路。一炷香后,沈风感慨万千,连昭这个魔教教主可能是历届以来混得最差的,当沈风和他在路边凉棚啃着冷馒头时,如是想道。
顷刻后,小二慢吞吞上了一盘烙葱饼,饥肠辘辘的沈风一把抓起来,尚未送进嘴里,连昭猝然一把扣住他的腕。沈风眼神询问他,却见他在怀里掏出银针,把饼挨个扎了一遍,探罢,他才松开沈风。
沈风边吃边问:“常有人暗杀你”
连昭犹豫须臾,缓缓点头。看来他这些年过得很辛苦,这么想的沈风,鼻子一酸,连忙红着眼让小二给他上了只卤鸡腿,当然了,是连昭自己付银子。
此去疯人岭还有几里路,为赶在天黑前上山,他俩吃完饭,便租了辆马车上路。一个时辰后,两人到了山脚下。疯人岭地势险要,不易骑马,需徒步上山。这山岭沿途上去,皆是沈风熟悉的模样,当年景象历历在目,只可惜
“物是人非哎呀”
沈风这满腔的话还未抒发完,脚脖子就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蹲下卷起袖口一看,竟是被蛇给咬了
沈风急忙叫住连昭,“小子我被蛇咬了我的亲娘好像还是有毒的五步蛇”
闻言,连昭侧身飞掠树丛,半晌,他捉了条五步蛇来。
沈风一头雾水,“你不救我跑去抓什么蛇”
连昭面色严肃地蹲在沈风面前,撸起他裤脚,强行让蛇又咬了几口。
沈风怒极了:“你干啥啊”
连昭眉头一蹙,“被五步蛇咬了不能走过五步,多咬几口的话,应该可以撑到山顶,放心,山上有药,可以治疗。”
沈风:“你怕不是个傻子。”
要不是怕他砍死沈风,沈风恨不得立马甩他几个大嘴巴子,有谁能如此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沈风将要站起来实施,忽觉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如同醉酒飘飘欲仙,整个人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接着,意识模糊的他往后一倒,落入一个温热怀抱。
山顶。
中毒导致脸色发紫的沈风扶住拜月教大铁门,扭头看扯谎面不改色的连昭,道:“合着整个拜月教就你一个实际上你是连骗带哄把我给弄上山来的”
连昭望天,状若未闻。
沈风再转头看去,满园断壁颓垣,杂草丛生,何其荒凉。
哎,他不过短短几年不在,这拜月教竟变成这副残败模样,曾经的奇花异草更是了无踪迹,忆起昔日,泛黄在目。突然,手下一空,大铁门因陈旧而倏地垮塌,沈风愣了愣,顿觉大师兄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