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来衡量,但是却非常重。特别是像莫雪这种高度的人,她欠了郑文森一个人情,如果用金钱来衡量,很可能是几千万,甚至是几个亿。
倒不是说直接给钱,但是如果谈生意的时候,拿这个人情出来用,会占据非常有利的地位,但是郑文森却将这个人情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跟我说谢。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打算让你过来跟着我的,但是后来想了想,你家在鄂市,你跑过来跟着我没有必要。”郑文森说,“钱不在乎赚的多,赚的少,只要够用就行了。重要的是能够和家人在一起,我就没有跟你提这个事情。”
“你这个说法可不一定对,家人重要,但是钱同样也重要,你看你,生意做亏了,血本都赔了进去,原本叱咤风云的一个人,结果呢?自己的女儿生了病,连几十万块钱的手术费都凑不起。”莫雪对郑文森的话不认同,“要是有钱,你还用的着去天桥摆摊?至少在你女儿剩下的日子里,你可以在病床边一直陪着她。”
“你说的也对。”郑文森点头,“钱和家人同样重要,如果能够兼顾,最好还是兼顾。”
一件酒,三个人分了。
不知道是我长时间没有喝酒,酒量下降的缘故,还是因为身体太虚了,我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我到厕所去方便,从莫雪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也不知道谁给她打的电话,她也没避讳着我和郑文森,直接接了,不过她接通的时候我已经出了包间,到厕所放水。
放完了水,洗了一把脸,脑袋清醒了一些,但是我的xiōng口有点疼,我从口袋里掏出药瓶,拿到手上看的时候发现是戒指盒,我盯着戒指盒看了一会儿,打开盒盖,戒指上镶嵌的钻石很耀眼,可是我一点高兴的心思都没有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将戒指重新放进了兜里,掏出药瓶,倒出几粒药,就着自来水,吞服了下去。
出了洗手间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两个人,居然是沈冲和苏然。
他们两个人也看到了我,苏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上前几步,跑到我的身边:“陈进,我不是让你等着我吗?你怎么走了?”
“等着你?现在几点钟了?你要我在外面等你多久?”我说,“你连信息也不给我发一个,电话不给我打一个,我让你跟着我一起出来,你非要在里面,我为什么还要等着你?”
“你要走也应该跟我说一声,你不想在大厅里等着我,可以在外面酒店定一个房间,在酒店里等我。”苏然说,“我出来没看见你,有给你打电话,但是你的手机好像关机了。”
“我tiáo了飞行模式。”我说。
“你为什么要将手机tiáo成飞行模式?你明知道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苏然问我。
“我不想接你的电话,你选择留在大厅里,不跟着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你的心迹,我为什么还要接你的电话?”我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在大厅里是因为要等人,有不得已的原因,你怎么就不能够稍微的理解一下我?”苏然说,“你喝酒了?”
“理解你?怎么理解你?理解你和沈冲手拉手一起跳舞,理解你和他跳完舞之后又到这里来吃饭?”我很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