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词迸发的是如此的迅疾,几乎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郑谦甚至感觉抓不住这样的闪光,似乎顷刻之间就会忘掉一般。
于是便立即转过身来,四处张望,而后便看到解经人面前的黄纸和毛笔,于是对顾盼清说:“帮我要一份纸笔来。”
顾盼清照做了,接着,在角落里,郑谦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而后便在顾盼清惊奇的目光下,在黄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脑海中涌现的那些诗词。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顾盼清看着那丑到惨不忍睹的毛笔字,依稀能看到其中的一些字眼。
当这些丑陋的字眼组合在一起行程诗句时,顾盼清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丝惊艳。
一旁的解经人其实早已注意到郑谦,这个奇怪的男子正趴在那里写着一些他几乎看都看不懂的文字,原本还不甚在意,可当那奇怪男子身旁逐渐聚集起了越来越多的人,解经人便忍不住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刚刚靠近,便听到有人轻声念道: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这一刻,耳边响起这一句句诗歌,解经人只感觉一股电流在浑身缠绕,让他心底都感觉到了一丝激动。
“好诗!”
他脱口而出,原本以为会吸引全场瞩目,但却发现其他人也在大叫:
“jīng彩!”
“好美的诗歌!”
“这人是谁啊?字写的真丑,但是这诗也写的真好!”
围观游客纷纷喝彩。
郑谦写完了《那一世》之后,便站起身来,把黄纸拿起来,晾了一会儿,等墨水干了后,才回过头笑着说:“多谢夸奖,我这字写得还行吧!”
旁边的游客忍不住笑道:“这诗写的是真不错,我这个大老粗都觉得心中感动,但您这字,确实一般人看不懂。”
郑谦叹了口气。
周围哈哈大笑起来。
顾盼清也扑哧一笑,忍俊不禁。
此时,解经人走到跟前来,看着郑谦手中的诗歌,双手合十:“佛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施主能写出这样的诗来,虽然看得明白,却终究是放不下,看不开啊!”
郑谦一愣,忍不住问道:“大师……说的什么意思?”
解经人低垂着眉毛:“施主以世间法,让俗人看到了出世法中广大的jīng神世界,这首诗歌,能让人感受到施主最真诚的慈悲,也能让俗人感受到所谓佛法,并不是高不可及,受教了。”
郑谦看对方咬文嚼字,也没再继续我询问,拿起手中的单反相机把这首诗词拍下来,而后见解经人没有离去的意思,只是直直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黄纸,于是便递了过去:“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