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
此刻他脸sè有些恼怒,压低嗓门说:“你当倒chā门这事儿传出去多好听?我都不好意思跟大哥讲!”
“你不好意思讲,我来讲!”
田友梅笑容一敛,冷哼道:“张厂长就这一个闺女,还是在车管所工作的,铁打的饭碗,而且家里这么有钱,还能亏得了多多?只要这门亲事成了,咱们跟张厂长以后的生意顺水推舟,这是一石二鸟,稳赚不赔。”
“多多一直想当明星,你又不是不知道。”
郑泽光说:“他以前就说了,三十岁以前都没有结婚的打算!”
“当什么明星?这都过去几年了,还想做梦醒梦呢?”
田友梅恨恨的掐了一下丈夫的胳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也不看看大哥家这条件,别老想着白日做梦了,能跟张厂长做秦家,已经是高攀了!还想要怎么样?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多多年轻人不懂事,你也跟着瞎蹿叨?”
“反正我不说。”郑泽光梗着脖子道。
“犯浑的玩意儿!”
田友梅用力点了点郑泽光的脑袋,“你羞得说,我来说!”
第20章 变化太大了
郑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听说儿子要回来,父亲郑伟高兴坏了,跟儿子大概有一整年没见了,去年过年的时候,郑谦忙着参加东北地区的一档卫视晚会,没空回来,当晚郑伟和妻子梁蓉就守在电视机前,把东北那个卫视台的晚会节目从头到尾看完,也没看到儿子出场。
从那天起,两口子就意识到了什么,但对此却都是相顾对眼,默默无言。
两人年纪已经是四十有七,在当时那个年代结合属于晚婚晚育,后来又响应国家号召,计划生育,到了现在,膝下也就仅有郑谦一个儿子。
因此,对待这个宝贝疙瘩,那真是有求必应,可能这样造就了郑谦执拗的脾气,当年飞往海外当yp公司旗下训练生的时候,两口子百般劝阻无果,无奈撒手。
这小子就像是一头倔牛,认准了一件事后就绝对不会拐弯,一条路走到黑。
郑伟原本是在林业局工作,后来响应国家号召下海经商,靠着天时地利,往来香港深城两地,倒卖磁带和影碟,赚了点小钱,算是小本买卖,后来跑得勤了,遇到严打,被按上了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但那会儿已经是改革开放,政策宽松了,也不只郑伟一个人这样做,所以并没有遭遇多大灾难,在号子里蹲了几天就出来了,但这可吓坏了妻子梁蓉,怎么说也不让郑伟再继续做这件事。
郑伟无奈,再想回林业军上班已经不可能,靠着那几年攒下的本钱,在深城公明镇包了个牧场。
前几年养猪,后来遭到猪瘟,赔了个底朝天,无奈再改行,建了个小作坊,养起了nǎi牛,现在的情况,就是雇了几个跑腿伙计,每天给深城的市民送些牛nǎi,日子也算是过了下来。
妻子梁蓉则是一名中学教师,她的性格属于保守派,所以那些年尽管许多人下海捞金,但梁蓉依然还是坚守岗位,两袖清风,教书育人。
可教书不赚钱呐!
因此,一家人过的就比较清苦。
相比较起来,二叔郑泽光家就不一样了,妻子田友梅是个胆大的,那会儿看着大哥赚的盆满钵满,也蹿叨着丈夫有样学样,而且时常为丈夫出谋划策。
两口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靠着港深两地倒卖物品的那股东风搞走私,类似的影碟机、大哥大之类的高级物品也都碰过,后来上岸时也已经积累了数百万的资产。
如今,他们在深城开了家造纸厂,承接各种包装礼盒,每逢佳节必大赚特赚,日子比大哥郑伟家过的可舒服多了。
两家人除了逢年过节会串门外,日常基本上是不太来往的,如今突然登门,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过,儿子回来的消息,显然比什么都重要,所以郑伟、梁蓉两口子,也没来得及问,高高兴兴的为一年不见的儿子接风洗尘。
田友梅表现的极为热情,主动来厨房帮忙,这让郑伟夫妇都有些诧异,独处的时候还讨论,觉得弟妹这是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