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阴兮一阳,众莫知兮余所为;
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
老冉冉兮既极,不寖近兮愈疏;
乘龙兮辚辚,高驰兮冲天;
结桂枝兮延伫,羌愈思兮愁人;
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
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何为
这辞却是袁明月所出,但却不是她所做,这是她梦中所得,但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如何与旁人讲得。
便说,这是自己胡诌乱写作不得数得,所以并不符合任和文体,也不成什么音律。
但申如玉道:“妹妹哄我呢,我祖母就听见我念叨了句: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就说这句子有意思,今儿还给我赐了个瑶华得表字,要说是胡诌,我可不信”
戚君梅立马附和:“可不是嘛,就说我,远贞这个字啊,是我祖母给得,说是祖父他戎马一生,望我远离是非争斗,所以起了个同音得字,远争。”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袁明月没法子,只得给二人讲解,因她自己也不甚明白,断断续续说了小半个时辰了,才未到一半。
袁明月却觉得这都入秋了,怎的还越来越热了,手中扇子越发摇得显眼,只听见申如玉说这扇子还精致,外面玲珑也因久未见人寻进来了,说的什么已听不真切,只觉得气越来越紧,头越来越疼,恍惚着就倒了。
这可吓得两人赶忙将人扶到内室床上,又着人去前老太太屋里报信,又着人去请大夫。玲珑一进来便见着了,她猜想这可能是小姐老毛病又犯了,虽也心急,但总是要好的多。
惊动了几位老太太都过来了,大夫来看过说是思虑过多,费了心神,多休息就好,并无大碍。出了这档子事儿,待袁明月转醒,袁老太太也就先带这袁明月告辞了。袁明月走了,留下申如玉跟戚君梅心里好不内疚。
才到门口,便见袁崇海扑过来扶着袁明月道:“说是小妹晕倒了,怎么回事”
玲珑还未回话,便见后面申道昌追了出来:“平之兄,令妹无碍吧”
这会儿子隔得近了,才见道这袁明月,眉若远山若有无,眼间秋水流转,眼睑微睁,睫毛下垂,鼻子小巧剔透,肤若凝脂,薄唇微隙,虽脸色苍白,却更显得羸弱。简直是娇若西子胜三分啊。哪里是漂亮,那是十分得漂亮啊。
这会儿子袁崇海也顾不上他,把妹妹与祖母送上马车才转头与他道:“家妹身体不适,这便告辞了,帮我跟各位同僚告罪一声,说我改日做东,给大家赔罪。”
说完也不管他,护送袁家车马回去了。申道昌也不怪他失礼,不说两人一起从东边回来,这袁崇海还救过他一回,就说这袁兄有这么个妹子,也得好好伺候啊。自己乐了会儿,屁颠儿回了。
那厢袁崇海要知道他打得这主意,不打断他的腿,他就不知道这袁平之得拳脚功夫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