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德行!”
教主大人哭丧着脸朝她看来:“有本事你的腿别抖啊!”
乔薇……乔薇其实也是有些害怕的,那么窄的桥,那么深的渊,最重要的是没有护栏,她怀里兜着一个孩子,手上抓着另一个“孩子”,这“孩子”稍稍不配合一下,他们仨儿全摔崖底了。
“找个地方歇歇吧。”
说话的是傅雪烟,俨然她也吓到了,过桥时那是没办法,必须强迫自己镇定,可走后之后,那股后怕就来了,尤其想起昨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冒冒失失地从这座危险的石桥上过来了,心里更后怕了。
那时,谁都没看出这是一座桥,还以为是一条路,两旁黑漆漆的是土,当时但凡谁有个“往土上踩一踩”的念头,都给摔下山崖了。
这么一想,她便再是一步都迈不动了。
乔薇四下看了看,因是峰顶,这一带还算平坦,距离崖边十步之距的地方有一棵大杨树,另一边有一块光秃秃的岩石。
在岩石与大树之间犹豫再三后,乔薇选了大树:“去那边坐会儿吧。”
几人走过去,靠着大树坐下。
一整晚加一上午没合眼,几人都十分疲倦,仅仅是那么靠着都随时能够睡过去。
小白跐溜溜地蹦进了乔薇怀里,钻进她兜着小宝宝的“襁褓”,挨着小宝宝,沉沉地闭上了貂眼。
乔薇知道它累坏了,没吵它,把棉衣往上拉了拉,将它与小家伙裹在一起。
小家伙实在太小了,搁现代得放暖箱,可怜她出生在一个如此恶劣的形势下,别说暖箱了,一床暖和的棉被都无,就让小白给她做个天然小暖炉吧。
还别说,小白睡进去后,小家伙果真没那么哆嗦了。
乔薇怜爱地看着她,虽不是自己生的,却是自己亲手接到这个世上的,日后就算再有了小侄女儿、小侄儿,她也是与众不同的。
就在乔伯母对着小家伙狂冒粉红泡泡时,小家伙忽然张开小嘴儿,煞风景地哭了。
傅雪烟陡然自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靠进了教主大人怀里,白皙的脸蛋红了红,坐直身子,看向乔薇道:“她怎么了?”
乔薇打量了一下嗷嗷大哭的小家伙,若有所思道:“应该是饿了,你喂喂她吧。”
傅雪烟揪了揪衣襟,抿唇道:“我……我还没有。”
乔薇哦了一声道:“你喂喂就有了。”
“这样吗?”傅雪烟将信将疑地伸出手。
乔薇解开兜住孩子的床单,把孩子递到了傅雪烟的怀中。
教主大人也被女儿的哭声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傅雪烟还不知他醒了,以为他睡得正沉不用避讳,而乔薇是女子,又是大夫,更无须避讳,傅雪烟缓缓地解开了衣裳,露出半片莹润的香肩,以及香肩下那饱满而旖旎的风光。
一睁眼就看到这一幕,简直不要太刺激,教主大人的血气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就算教主大人和她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可那次他被她蒙了眼睛,什么也没看到,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她的……
刚看了一半,被傅雪烟发现了。
傅雪烟赶忙将衣裳拉了上去,羞窘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孩子走到对面的岩石上坐下了。
教主大人悻悻地收回了视线。
傅雪烟背对着大树的方向,默默地喂了一会儿,忽然转过头来,无措地看向乔薇,欲言又止。
乔薇愣了愣:“还是没有吗?”
傅雪烟涨红了脸道:“有是有了……就是……”
乔薇是大夫,一瞧她神色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是不少新妈咪都会遇到的事,不算什么难事,就是有点儿折腾。
乔薇直白地问:“吃不到是吧?”
傅雪烟轻轻地嗯了一声,脸更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
乔薇走过去瞧了瞧,哺乳姿势是正确的,可孩子就是吃不到。
想想也不算奇怪,这孩子太小了,哭声都那么弱,力气又能大到哪儿去?
乔薇走回大树下,踢了踢教主大人的脚:“你去。”
“干嘛?”教主大人问。
乔薇使了个眼色:“去啊!”
教主大人古怪地看了乔薇一眼,站起身,拍拍屁股去了。
那之后的事,乔薇便没管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树下闭目养神,好一会儿后教主大人回到树下时,一张脸都红成猴子屁股了,鼻血像喷泉似的,一个劲地往外喷。
乔薇十分淡定地递了一方帕子给他:“啧,出息。”
约莫一刻钟后,傅雪烟抱着孩子过来。
小家伙吃得饱饱,傅雪烟的精神也很好。
教主大人装作不经意地看了傅雪烟一眼,不知看到了哪里,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再一次喷了出来……
几人休息了半个时辰,肚子全都饿得咕咕叫,还是决定先回府,毕竟就算不为填饱肚子,也得赶在天黑之前离开这座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