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少年瞬间拔出了宝剑!
城主大人虚虚地压了压手,目光冷凝地看向王后,不知看了多久,忽然嗤了一声,笑了:“王后是个聪明人,本城主最爱与聪明人打交道,八个就八个,成交!”
沈将军凑近他耳畔:“城主,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待会儿真打起来,让护卫先送公子们去密室,我们一定能撑到大军赶来,到时候,就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了!”
城主大人低声训斥:“杀,你就知道杀,杀光他们对本城主有什么好处?”
和谈还能得到八个死士,撕破脸可就一个都没了,届时虽赢了战争,却输掉战场,这种蠢事他是不会去做的。
沈将军虽觉得城主说得很有道理,可作为一个武将,他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委曲求全,只是城主发了话,他也没有办法。
城主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有野心,够圆滑,懂得权衡利弊,也懂得见好就收。
双方最后以夜罗赠出八名长刀死士为条件达成了一笔对夜罗来说看似愉快实则恨不得吐血的交易。
长刀死士的珍贵程度绝不在两生果与玉露琼浆之下,否则以蒲城城主那贪婪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给他们放行。
出了花厅,所有人全都感受到了王后冰冷的气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就在沈将军即将带着几人出城时,第三辆马车内忽然传来一声异响。
王后步子一顿,苍鸠忙挑开车帘的缝隙瞧了瞧,暗道了声不好,折回王后身边道:“他要突破了。”
“这么快?”王后微微惊讶。
苍鸠小声道:“应该就是今晚的事了,最迟明天。他的资质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上许多。”
王后道:“这是好事。”
苍鸠暗道,好事是好事,却来得不是时候,突破时不能在路上颠簸,容易颠出事来,这就意味着他们现在走不了了,但倘若不走,姬冥修与乔氏已经进城了,多待一刻于他们而言都十分不利。
王后的眼神闪了闪,微笑着转过身来:“我突然有些乏了,不知可否在城主府借宿一宿,明日再走。”
城主大人客气一笑:“当然!里边请!”
庄管家将几人领进了府,应王后要求,庄管家给他们寻了一处最偏僻、最荒无人烟的住处。
去那里,要经过一个小湖泊,这个湖泊算是半个活水,连着城中的蒲城河,湖面上架了一座拱桥。
庄管家率先带着下人过桥,去给他们收拾院子了。
一队人马不紧不慢地走在拱桥上,走到一半时,王后忽然自马车内探出一只手,比了个停的手势。
队伍停下了。
王后走下了第一辆马车,来到第二辆马车前。
秀琴跳下地,给她行了一礼,随后恭恭敬敬地跪趴在地上。
王后踩着她的脊背,优雅地上了马车。
帘幕被她修长的素手挑开,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鼻而来。
景云已经醒了,正在吃傅雪烟递过来的点心,反倒是吃了太多“东西”的小望舒还醉醺醺地睡着。
看见她来了,傅雪烟放下盘子,欠身行了一礼。
王后的目光落在醉醺醺的小望舒身上,小望舒还不知自己被人给打量了,睡得香甜极了。
景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小身子,挡住王后的视线。
王后收回目光,温柔地看向了他:“小东西,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景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说了一句夜罗话。
苍鸠自第三辆马车上,拎出了三个小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只小宠。
景云看了看笼子里的大白小白与珠儿,又看向她。
她温柔的笑容一收:“丢下去!”
苍鸠将三个铁笼丢进了湖里。
景云的小脸唰的变白了。
她探出冰凉的手,缓缓摸上景云的小脸,无比温柔地说道:“再不看好你妹妹,被丢下水的就是你了。”
景云的小手紧紧地拽成了拳头。
……
王后回了自己的马车上,一队人马陆陆续续地进了院子。
三个笼子丢下水后,起初还能靠着三只小宠的狗刨式力气漂浮着,渐渐地,也不管用了。
笼子没入了水中。
小白最轻,沉得最慢。
忽然,天空飞来一只迅猛的金雕,如闪电一般掠过水面,叼起了小白的笼子。
金雕又去找大白与珠儿的笼子,却已经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