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捂住嘴。
乔薇对着她屁股狠狠一拍!
“吱——”
一个小元宝从她嘴里掉出来了……
……
连顺手牵羊都不让了,人生是多么地无助。
珠儿单手按住心口,悲痛欲绝地离开了屋子,走到门口,撞见一个人。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小猴子吓了一跳,正想说这不是在容记偷吃虾球的小窃贼呢?就见这小窃贼抓起他的衣摆,擦了擦“眼泪”,又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咳嗽着,如同绝症的患者的一般,踉踉跄跄地与容老板擦肩而过。
好可怜的小猴儿,容老板心都要碎了。
容老板吸了吸鼻子,揉了一把湿润的眼眶,整理好神色进了乔薇的屋。
大门外,珠儿掂了掂手里的玉佩,开开心心地下山了!
……
乔薇给容老板泡了杯茶:“你们是不是约好的?要么都不来,要么一起来?”
“谁?”容老板四下张望。
乔薇就道:“刚刚崔总管来过。”
容老板皱眉:“他又来催货啊?那家伙是怎么回事?上容记三天两头地催,完事儿还到你家里催,不是没到交货的日子吗?”
乔薇笑笑:“宫里的生意不好做,出了差池他要担责的,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私事处理完了没?”容老板问。
乔薇想了想:“差不多。”
容老板兴奋地说道:“我前些日子看了个庄子,特别大,环境不错,价钱也不贵,在京城外,离京城离镇上都近,建厂再合适不过了,你要不要去瞅瞅?”
乔薇与碧儿交代了一声,让她去私塾接孩子们放学,中午和晚上就在小院吃饭,随后坐容老板的马车去了那个京城附近的大庄子。
庄园比容老板描述的还要大一些,差不多十几亩,不论加工还是养殖,都绰绰有余了。
容老板指着一片荒废的田野道:“庄主说,原先是要种田的,但她家不缺银子,又没功夫搭理,便让庄子闲置了。”
乔薇看得出来土壤还是挺肥沃的,就是四周围了几座山,略显荒凉:“既然不缺银子,为何又要卖?”
容老板道:“好像是生意上出了点岔子,需要资金周转。”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庄园的正院。
然而令乔薇感到无比诧异的是,堂屋里坐的不是别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徐氏。
才几日不见,徐氏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容颜憔悴,肤色暗淡,黑眼圈浮肿,眼角有了细纹,再厚的妆粉都遮盖不住。
徐氏俨然也看到了乔薇,惊得站了起来。
乔薇嫣然一笑:“原来是二婶的庄子啊。”
容老板眯眼:“二婶?”
“是啊。”乔薇笑着介绍,“二叔是我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位乔夫人便是我的好二婶。”
容老板一脸茫然:“你怎么会有这么有钱的二婶?”
乔薇好笑地说道:“对啊,我这么穷的乡下寡妇怎么会有这么有钱的二婶呢?”
容老板听出了火药味儿,小乔穷得在外头摆地摊,若对方真是她二婶,却对她不管不问,那么这二人的关系……可想而知了。
徐氏定了定神,看向容老板道:“容老板,你今天过来是要把庄子定下的吧?”
容老板刚想说是,看了一眼身侧的乔薇,又改口:“我是带我们大当家过来转转,买不买你的庄子,主要看我们大当家的意思。”
可以说非常给乔薇长脸了。
徐氏的瞳仁就是一缩:“她是你们大当家?”
容老板道:“是啊!我给她跑腿儿的!你这庄子买不买,我说不了不算,得大当家点头!”
那你还自称老板?!
徐氏拽紧了帕子。
乔薇意态闲闲道:“二婶,你这破庄子多少年没住人了,一开口就是一千八百两,当别人是傻子呢?”
徐氏冷声道:“我这庄子多大,你没看见吗?”
乔薇淡淡一笑:“大也是个废弃的庄子,找人收拾、锄草、翻地、新修房屋,就得花掉几百两银子,你的地也多年没种了,土质不好,头几年都未必有收成,还有周围的山,占的是五行中水、火、土的方位,这几个方位恰巧相生相克,直白一点说,就是风水不好,想这庄子重新运作啊,我得先把山给挖掉,你说说看,我得多费事儿!”
徐氏不懂风水,但听她讲得头头是道,也有些不明觉厉:“这我娘家给我陪嫁庄子,我不想卖的,只是实在……打理不过来了。”
是实在没钱了吧?
乔薇笑着看向她:“那二婶另找他人吧,容掌柜,我们走。”
容老板跟上了乔薇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