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来细润白皙了几十个度的小手,握成了拳头依旧是有着莫大的威胁力。叫人看起来还是会产生拳头像沙包那么大的错觉。
凤卿城思量了一下,迅速的就选择好一个道歉认怂的花式。正待开口便见婠婠将双拳举到了胸前,很是用力的向下一沉,满脸认真努力的说道:“我会加油拿到恒之的心,叫恒之真心真意的说出方才那句话。”
这、这、这......
这般信手拈来、大大方方的就说起热烈情话的症状似乎是更严重了些啊。
凤卿城怔怔的看了婠婠片刻。
婠婠便笑嘻嘻的向前凑了凑,说道:“如何?这可是被我的心意感动了几分!”
呼吸的规律猛然间错乱起来,凤卿城被自己吸入的气流呛到,咳嗽间他想:次数也貌似开始密集了起来,大有些火力全开的样子。
在婠婠积极的为凤卿城拍顺着背时,淇奥斋中的唐大娘正在发着愁。
晨间里,夫人和侯爷晨习回来,夫人便就将原本伺候在淇奥斋中的丫头婆子全部的打发了。夫人的陪嫁仆从里是有着几位管事娘子的。最为沉稳年长的王大娘被安排为管事。却只是管事而不管人。
唐大娘觉得,夫人许是在给唐三爷面子,所以才别开一格的立了两位大管事。王大娘负责安排一切事宜,而她负责管理这淇奥斋上下所有的仆从,包括了那位王大娘。
所有的人事安排,婠婠早在嫁过来前便参考着陶香黛的意见安排稳妥。日常打理安排主子的起居事宜,也需要调度奴仆丫头们。所以实际上劳心管事的还是王大娘。
唐大娘不过就是多了个名头,多了几分月钱。所谓的管事职位对她来说,就是个空头闲差。
她正坐在竹林中惬意的享受着时光,心中感激着明家叔侄俩的安排,难题就这么意外的找了上来。
看着立在面前,如同一枝风中白莲的小丫头,唐大娘上火的很。
明明王大娘已经按照之前的安排将一切指挥上了正轨,淇奥斋里的丫头仆从各有所司,人手不多也不少刚刚的好。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又来了个新丫头。
这丫头又是府里的老夫人奉了太夫人的命,亲自送来的。说是知道夫人的难处,所以特意送她过来侍奉侯爷。
唐大娘毕竟不是什么专业婆子,她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她只是知道好好的惬意时光被打扰到了,还要烦心怎么安排这个新来的。
唐大娘觉得很烦躁。烦躁之下就很想一把毒药撒出去换个清净。可到底她还是记着唐三爷的叮咛警告,也揣着份报答明家叔侄的心意。于是她强行忍下一把毒药将这新来化成一滩血水的冲动。
在唐大娘深呼吸着控制情绪时,锅铲的大嗓门从竹林里传出来,“谁帮我拿把小砍刀来?”
灵光自唐大娘的脑中闪过,她想起来小厨房里似乎就只有锅铲和琥珀那个烧火丫头。
她一拍脑门,向眼前那新来的小丫头说道:“随我来。”
小丫头有些矜持的点了点头,袅袅娜娜的随着唐大娘走向了小厨房。
一进门小丫头有些发懵,在发懵间听到这位领路的大娘说道:“以后你就在这里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