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旬显然也想到了,二人有些难以置信的对视了一眼。
霁月却是摇了摇头,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拉开了一点遮阳的纱帘任阳光洒到了自己的身上。
“黄磊从楼梯上滚下去确实是意外,不是人为的。”她向后靠在椅子背上,吸收阳光中淡淡的自然之力,放松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怎么说?”陆旬有些好奇霁月的笃定。
“昨晚我遇到过他。”
霁月的话让沈安然和陆旬一怔。
这么巧!
“昨天晚饭我们也在那家餐厅聚餐,遇到了黄磊。他当时的状态很不好,再喝醉了酒自然会跌倒。”
“这么说,那真是他们家倒霉了?”沈安然唏嘘。
“我还不清楚黄夫人的状况,没想到她还在手术,我来的不是时候。”本来以为就是个普通委托,没想到短短时间会发生这么多事。
“她一时半会清醒不了了,从手术室出来肯定还睡着。”
“黄家有什么仇人吗?”陆旬和沈安然在之前查案子的时候把黄家的那些关系翻了个底朝天,霁月想到了这点随口问了一句。
“要说真正有仇的没查出什么,可是要说有摩擦的那就太多了,他那个公司竞争对手可不少。”陆旬想起黄建仁的案子依旧有些不甘,“何依琳当初就是莫名其妙就把人杀了,完全没有一点预兆也没有一点动机。堂兄倒是说何依琳的死可能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惜上面要求结案把他们都叫回去了。”
“嗯。”霁月点点头,没有把安歌与她的猜测说出来。梦魇兽的事没必要跟陆旬他们说,解释起来太麻烦,他们也很难理解。
沈安然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楼道一阵喧哗,是黄夫人手术结束被推了回来。
三人连忙起身迎上去,就见黄夫人面色惨白没有血色,脸上罩着氧气罩还没有醒来。霁月的目光朝她下半身看去,果然她罩着被单膝盖以下的位置空荡荡一片。
“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听上去悲痛万分。
霁月向后看去,是一名中年男人,正红着眼睛拉着医生询问着。
“麻醉劲过了就好了,这短时间多陪陪病人,情绪不稳定的话不利于术后恢复。”医生尽职的嘱咐着,霁月看到那个男人掏出了一个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注意事项不时点头。
“那男人是谁?”缓缓退到沈安然身侧,霁月低声问道。
“他叫吴贵,黄贵公司二把手,跟黄建仁可以说是情同手足。”沈安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当初调查的时候也曾联系过他。
霁月深深看了他一眼,只是吴贵正专心听着医生说话,没有注意到。
医生洋洋洒洒说了一长串,确认家属都听进去后就告辞离开了,吴贵这才顾得上和房间的另外几人打招呼,他看到陆旬和沈安然似乎有点惊讶。
“陆警官,沈警官,是有什么事吗?”吴贵给黄夫人掖了掖被角,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而后转过身对三人礼貌地问好,随即又看向霁月,“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