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走后,周翠兰好奇问道:“胡哥,她来找你啥事啊?”
“还不是你们安家的事,她要把责任田要回去。”
“啥?她凭啥要回责任田?”
周翠兰瞪着眼睛,虽说责任田是丈夫种,一年到头自家也就多个三四百斤粮食,但反正不是她种,多的粮食是自家的,有什么不好,安夏凭什么要回去。
村长有些奇怪有好笑地望着周翠兰,“你这女人,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家男人,你说家业图个啥,贴人不说还贴钱,这两亩多的地,每年买种子化肥都不少钱,你家分的那点粮食全都是亏的。”
“胡哥,你不知道,花钱四家均分,其他三家都给钱的,我家那个男人也不会这么勺,自己一个人种地全包了,还自掏腰包。”
“翠兰,你真不知道?”
“知道啥?”
“安夏来找我,就是想求我帮忙主持公道,这些年他们一分钱都没给过你男人,全都是你男人自己花钱买种子化肥啥的,你男人不光种地,还自掏腰包。”
“什么?”
周翠兰猛地站起来,再也打不下去麻将了,拉开门朝自家田头跑去,她居然被自以为跟个蠢货一样的男人骗了七八年,自家出钱,那每年三四百块,这么些年都两千多块了,光想想钱,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安家业,你给我上来!”
到了田头,周翠兰疯了似的大声喊着安家业,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gou ri de,混蛋王八蛋这样的字眼,惹得周围干活的人纷纷看向安家业,不知道出了啥事,有些人脸上露出看好戏的模样。
“你快点上来,你个王八蛋,你敢骗我!”
安家业不知道出了啥事,媳妇为何一脸愤怒,他慢慢走到田头,正准备爬上去,周翠兰扬起手照着他的脸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打人不打脸,尤其是一家之主的男人,被自己个媳妇扇耳光,那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周围乡亲尤其是男人看着脸上全都露出愤怒模样。
“安家业,你个不得好死的东西,你敢骗我,还骗了我这么多年,安夏和老太婆的田,你爱种就种,反正不用我干活,我认了。可种地的种子和农药钱,凭啥都是咱家出,他们三家一分钱不出,一把活不干,夏天还要分稻子,一年种两季,一共八年,他们占了多少便宜走。
你连给孩子上学的伙食费和费都拿不出来,你倒是有钱去贴你那三个哥哥,他们谁家日子不比咱们好过,你总说我往娘家拿东西,你倒好你贴的不声不响啊!
今天这钱你要是不要回来,就别回家!”
周翠兰发泄一通后,仍旧气不过,朝安家其他三户人家田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