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的三千块,闹得乔冬梅心里跟猫爪似的,她实在等不到天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拉住安家国的胳膊,”家国,咱们别等晚上了,去晚了这钱再被你二弟哄走,他最鸡贼,你又不是不知道。”
“嘶,啊!疼疼,你快松开!”
安家国这些日子,浑身莫名疼痛,这种疼仿佛在皮肉里,好似有人拿小针扎自己的神经,猛地一下就让人疼得一哆嗦,一连疼了好几天,甚至晚上睡觉也能被疼醒。
一开始他没在意,谁身上没个疼啊痛的,可这种疼法太折磨人了,虽然不是越疼越厉害,但每天都时不时地肉里面一跳一跳地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再想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你叫啥叫,你疼难道我不疼,也不知是咋地了,真是邪乎!”
乔冬梅被丈夫态度恶劣地一把推开,心头也不爽,她也跟丈夫一样,身上莫名疼痛,但是她没丈夫疼得厉害,还在忍耐范围内,加上太疼了她就吃颗止疼药,正好名正言顺地不下地。
“走吧,咱们还是现在去吧,要到钱,咱两去医院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就是那天安夏来要粮食,她推了我之后,我身上就开始疼!肯定是她搞的鬼!”
“你别瞎咧咧,她打了你,又没打我,那我为啥疼?一天天瞧安夏不顺眼,她要粮食就给,总是老四种的地,何必落下刻薄名声,定坤可是快要定亲了,要是让红霞爸妈知道这些,他家能把姑娘嫁到咱家?”
一说到关于儿子的事,乔冬梅不做声了,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她老了是要指望儿子的,儿子爱现在还在外面工厂上班,有一份体面工作,他们顾家要是不愿意,那就拉倒。
翻翻眼皮,她拽着丈夫出门。
安家庆跟媳妇两人商议片刻,也是等不得了,急吼吼地出门,同样等不得的还有周翠兰,当然她是骂骂咧咧地朝婆婆家小跑去的。
三家从三条小路急促地朝一个目的地前行,远远地周翠兰看到对面的安家庆两口子,心头一阵烦躁,自己晚了,这两个抠搜爱占便宜的人在,她一定不能让她家占到便宜。
安家庆看到周翠兰,稍稍有些尴尬,但脚下动作更快了,可当他眼神一瞥,突然一愣,大哥和大嫂也来了。
周翠兰见安国庆发愣,盯着自己侧面,也扭头一看,瞅见安家国。
以前从不上门的三家,现在齐聚在杨金英家门口,老人从医院回来,除了老四晚上悄悄来了一趟,其他三家谁都没来,仿佛根本不知道她出院似的,现在却齐齐现身。
望着紧闭的院门,众人来到门口,互相跟防贼似的盯着对方,却都不先开口。
“老二、四弟妹,你们来干啥?”
安家庆貌似憨厚地笑笑,“大哥,我来看看妈,前几天忙,刚抽出空来。”
“哼,谁信呢!”周翠兰小声不满道。
李菊花可怜巴巴地望着周翠兰,“四弟妹,我们是来看妈的,这又不是啥假话,咋还要证明一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