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国把这些年压抑的对媳妇的恨,还有刚才在安夏那受得气,全都泄在乔冬梅身上,乔冬梅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个子高大壮硕,见丈夫现在还护着苏荷,心头的绝望和恨意让她爆出强烈的战斗力。
二人不要命般地厮打在一起,最终安家国脸上脖子上全是媳妇抓的印子,而乔冬梅则是眼角和嘴角一片青紫,家里砸了一大摊东西才结束。
安夏责带着慢慢一铁桶米回家,倒入家里的米缸,然后又拎着桶去了二舅家,安家庆媳妇李菊花正在准备午饭,看到安夏来,楞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先开了口。
“安夏回来了,身体好了吗?”
“托二舅妈的福,没被你跟大舅妈打死,当然打死我,你们就要蹲大牢了,怕也不能在这做饭了。”
安夏这番绵里藏针的话,说的李菊花眼皮子跳了几下,心里觉得安夏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跟自家连句话都舍不得说,从来都是一幅臭脸,说傻话都是横冲直撞,让众人都觉得她不懂事不尊重长辈。
可现在要不是亲耳听见安夏说的话,只看她的笑模样,还以为她对自己多尊重呢。
“安夏,那事都是你大舅妈自己做的主,我啥都不知道,要不警察咋只把她抓走呢?”
“二舅妈说的是,啥时候见到大舅妈,我再给她说说,别啥事都赖在您头上,您根本没做过。”
笑容僵在李菊花脸上,她慢慢变了脸色,冷冷道:“我不跟你闲扯,你回去吧。”
“二舅妈,我来是有事,下个月的口粮该给了。”安夏用木棍悄悄铁桶。
“口粮?这个月你跟你外婆都住医院,上个月的口粮都没咋动,你要啥下个月口粮,吃完再说。”
听到要东西,李菊花彻底抹下脸。
“二舅妈,上个月我记得你家就没给口粮。行,你不给可以,外婆住院的医药费是不是该你们出,口粮你要不给,我就找村长,地我自己种,省的让你们种了,我一年还见不到几颗米,再说起来,那个地全都是四舅弄得,你们三家白得那么多粮食,我干脆要过来给四舅,以后管四舅要粮食,也省的你们对着我哭穷,我天天饿肚子。”
听说安夏想要地,李菊花心头一跳,那两亩多的地,一年也能打下两千多斤粮食,自家也能分个六七百斤,活全都是老四那个缺心眼的干,自家白得粮食,这地不能被要回去,不能全便宜老四。
“哼!地的事是你外公在世的时候定下来的,安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安家再轮不到我说了算,你也不能活生生饿死我跟外婆,你这样nuè dài老人,是要坐牢的!”安夏提高嗓门,李菊花听到坐牢二字,瞬间慌了。
农村有个啥事,都是村长解决,找个村里信誉高的保人,哪怕打出人命最后大家都悄悄私了,从没有人报警的,在众人心中村长和村里有威望的人,他们说的话就是法律,警察对大家来说那都是政府,搁老人看,政府都是官家,那地能是随便去的吗?
“安夏,你可是我们几家从小养大的,难道你还要告我们?做人可要讲点良心。”李菊花压抑着内心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