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阮思飞奔而去的身影,夏樱心里一痛,那个白衣少年……
曾经,自已也是这样奔到他的怀里。
每每这时,他便会轻轻将自已额前的发梢揽到一边,然后……微笑地任自已在他脸上又亲又舔!
夏樱死死地咬着唇,沐湿……我好想你,可是……我又不能去找你了。
芸湘躲在树后,看着夏樱的背影,只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痛……
——“随你!”
夏樱对林阮思说的这两字,不停地在芸湘脑海里回放!
为什么?紧紧地咬着银牙,她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已,百里凤烨——那个自已倾尽一切都无法得到的人,为什么到了她口中,便能轻易说出‘随你’二字?
为什么?就算将自已所有的家财都放在那个人的面前,他的红衣也会毫不留恋地从自已身边走去,就算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放到他的脚下,他也可不屑一顾地一脚踢开,可是……那样一个百里凤烨为什么愿意为那个女人牺牲到这种程度?
去死吧,夏樱!
芸湘一步一步地接近夏樱,只想将他推入池中!
然而……在离夏樱还有半米不到的距离时,夏樱手边的龙渊突然腾到了半空中,剑尖直直地对着芸湘,虽末进攻,但那暗蓝色的光芒却突然大放,芸湘心里一惊,哪敢真的将夏樱推到池中?
夏樱虽未回头,却早已知道了身后有人,拍了拍玄黑色的衣袖,看着湖面中芸湘的倒影,夏樱沉静问道,“芸妃娘娘找本王有何事?”
芸妃的称呼更是让芸湘火冒三丈,要知道,她此刻只是一个小小地容华!
冷冷一笑,芸湘扶了扶发髻上的金步摇,“怎么,大夏靖安王爷是这么对自已的大嫂的?”顿了顿,芸湘的语气突然凌厉了起,“把你的剑给本宫收起来。”
“抱歉!”夏樱微微点关,淡然地将手伸手,唤了句“龙渊。”
龙渊立刻调转剑头,回到了夏樱手上。
夏樱本就天性淡然,可她这样的语气听在芸湘耳朵里却成了极大的侮辱与不尊。
芸湘还要再说些什么,梅月的突然出现却将她的话打断了。
“容华娘娘。”对着芸湘行了个礼,梅月一脸笑意的拉过夏樱的手,“小姐不是饿了么?快点去吧,皇上也在,大家都等着小姐呢。”
于是,没与芸湘打招呼,两个人便离开了。
从一边摘下一朵海棠,捏在手里,狠狠揉碎,芸湘一字一字地说道,“好得很,真是很好,很好!”
偏偏倒霉的时候,你会发现,刚才的,永远不是最惨。
“哟!”几个打扮俏丽,面容娇美的女人从一边走了出来,掩唇娇笑,“这不是容华么?”
“菊姐姐,可不就是容华吗?”
芸湘白了那几女人一眼,转身便想离开。
为首的那个穿着一身鹅黄色衣服的女人,对着身边的小太监说了句什么,又伸手指了指芸湘,“将她给本宫拦住。”
一左一右,两个小太监将芸湘架在了中间。
“菊贵人,你这是干什么?”芸湘投给刘菊清一个冷冷地眼神!接着又望着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咬着牙齿狠狠道,“放开本宫,你个狗奴才,你有几条贱命敢对本宫这样?”
两个小太监脸上一白,投目看向刘菊清,刘菊清却并没有理会,小太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压着芸湘。
被唤做菊贵人的女人,摇着毛茸茸的白色羽扇,姿态优美地朝芸湘走去,“容华也知道我是贵人?”
“虎落平阳被犬欺!刘菊清,你不过是个贵人,少在本宫面前耍威风。”芸湘娘家本是武将,她虽未曾习武,但生起气来身上还是多了几分硬气,“刘菊清,你给本宫记着,如今便是本宫份位低于你,但是……本宫的舅舅、哥哥,还有父亲,官位都在你刘家之上,今日……你若敢动本宫一下,本宫定让你刘家——家破人亡!”
刘菊清位屈贵人,芸湘为妃时,时常将她看的比奴婢还不如,刘菊清年龄小,长相也十分出色,在一干贵人中,就数她最得恩宠,芸湘对夏乾虽无爱意,但却见不得她人受宠在自已之上,故对刘菊清多加刁难,如今……刘菊清好不容易能报报昔日之仇,却被芸湘说出那么几句威逼恐吓的话来,能不生气吗?一时间,也顾不得芸湘的话是否真的有道理,抬起手,便朝芸湘脸上抽了几个巴掌,“本宫叫你嚣张!你芸家能怎么样,有本事,让皇上抄了我全家啊,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芸湘一惯嚣张,从来不曾想到有人真敢动手打她,此时……被刘菊清这么一打,整个人还真的被打蒙住了。
见芸湘的这种表情,刘菊清只当芸湘是怕了,越发得意起来,对着身边的宫女说道,“见过本宫不曾施礼,甚至妄议朝政……依律,当掌嘴一百,给本宫好好地打!”
“是,奴婢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