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了没?」华榭放松抓握她的力道,有力的臂膀将她纳于身侧,「老婆,虽然妳跟伯母有不愉快的过去,但再怎么说她总是生妳的母亲,我们结婚的事是该告诉她一声。」
「你又知道我跟那女人有什么不愉快了。」
从相识到结婚,她总是避谈自己的家人,相较于他温暖的家庭,她所拥有的不过是个支离破碎、表相和睦的虚伪家庭。
「听妳的称呼也知道大概是有深仇大恨吧!」
史愉瞟了他一眼,「华先生,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知道很多事?」
「不瞒妳说,我找到妳弟弟,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些事。」
她翻了个白眼,「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何必去问那个孤僻鬼?」
「问妳真的会说吗?」
「会。」史愉轻轻点头,「虽然我不喜欢我的家庭,但还不到不能见人的地步。情况也很简单,我父母在我年纪还小时就分居了,那个女人为了史家的面子,坚持不肯离婚,我爸也无法跟她一起生活,于是──」
「妳就跟了妳爸,妳弟弟则是跟着妈妈。」
「对。」史愉轻吁口气,一副不愿回想过往的嫌恶模样。「总之,那女人从没把我当成女儿。当年面对一双儿女时,她只选了弟弟。」
「因为这样,所以妳怨她?」
「没有。」她别过脸,不愿承认。「没什么怨不怨的。我真庆幸她不要我,否则我一定会跟史杰辟一样变成一个超级洁癖。」在母亲的严厉管教下,她的弟弟史杰辟只能以消极的方式来表达不满,久而久之竟变成了超级洁癖。
「妳这样……」华榭笑着审视她孩子气的模样,「真像是抢不到糖吃的小孩。」
「要你管!」轻嗤一声,史愉耸肩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华榭再次伸手搭上,施加力道压制住她的肩头,「说中心事就想翻脸了?」
「是啊!没听过女人翻脸比翻书快的吗?」
「完蛋了,等等我还要讲更难听的话。」
「那甭讲了,我只爱听中听的话。」她以双手掩耳,摆明了拒听。
华榭拉开她的手,「就算再不中听,我想妳自己心里也明白,妳之所以不愿面对伯母,只是因为妳爱──」
「华榭!」她突地一喝,弯起手肘顶开他,「你敢说出来我就……我就扁你喔!」
「哦?」华榭一脸极感兴趣的模样,「我很想知道妳会怎么扁我,所以我一定要说。其实,妳只是因为得不到伯母关爱而闹别扭。」
「哼!」史愉重重一哼,抬起穿着高跟鞋的右脚往他小腿肚一踢。
「哎哟!」华榭没想到她竟真的痛下毒手,「老婆,妳这是谋杀亲夫耶。」
「等你挂了,我的罪名才成立。」史愉朝他吐舌,「谁教你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这是小小的教训。」
「好……算妳狠,不过我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喔!」撂狠话大家都会。
「是吗?」史愉不服输的心态立刻被激起,「问题是我不怕你啊!」
「有种妳就站在原地,马上就可以尝到我的可怕。」
史愉嫣然一笑,「问题是──我没种,所以不用乖乖听话的站在原地,你喜欢站就一个人去站吧!恕我不奉陪。」
她向后一跳,转身拔腿就往前跑。
见状,华榭也赶忙追上,「史愉,我要是抓到妳,妳就乖乖跟我去见妳母亲跟弟弟。」
「好!」任由长鬈发在风中飞扬,史愉爽快的一口答应,「前提是你要抓得住我。」
「好!」发下豪语,华榭索性把拖鞋脱下,赤脚加快速度,「话是妳说的,那就别后悔!」
两个自认成熟的大人,在街上玩起官兵捉qiáng盗的游戏来,这场男与女的战争,最后是由谁获得胜利?
从男人得意的低笑和女人懊恼的低咒声,可以一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