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何事啊。”杨若风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张红木椅上,画臻见他坐下,便也坐在他的旁边,杨若风这才将下人沏好的茶水倒了一杯给画臻,画臻接过也没道谢,就小酌了一口。
“也没什么,近来,怀德的大哥去了杭州,怀德只好接下府中事务,忙的抽不开身,我一个人无聊得很,便来找你聊聊,怎么不欢迎还是金屋藏娇,急着要去会美人。”画臻此话一出,倒让杨若风呛个正着,换作以前,他定会不甘示弱的反驳,现在嘛……他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起小玉的脸。
“你……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在怀德身边待久了,你也爱拿我开涮了呀。”杨若风好不容易顺了气,没好气地回道。
画臻眸中一亮,而后便隐去,接过话茬便道:“难怪了呢,怀德跟着你,倒是近墨者黑,也变成了一个贪恋美色之徒呢。”
“他孟怀德贪恋美色得了吧,这么多年了,他也就和我去青楼听听小曲什么的,还每次都是被我硬拉着去的。据我所知,他到现在为止啊……”杨若风故意拉长了音,故作神秘地瞟了画臻一眼。
“什么”
“还是个处儿呢。”画臻本就是来这套话的,杨若风也不负他的期望,说出了他早就猜到的答案,不过画臻还是很配合的也学着杨若风之前一样,咳嗽了几声,像是被呛着了一般。
“还……还真是看不出来。”画臻故作惊讶好笑的说道,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画臻倒也没什么很大的兴趣和杨若风聊下去,却也不好就这么走人。
于是二人就东一句西一句,你一句我一句地瞎扯,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孟怀德,好半晌,画臻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这时离开也不觉得突兀,便开口告辞了,杨若风自然是将画臻送到了大门口,才准备离开。
而这一头,画臻刚出将军府,就感觉到了王刺史身边那群走狗的气息,心念一动,便故意惊呼了一声,杨若风自然是回了头,而王刺史那般人也像是被这惊呼刺激了一般,俩个壮汉,一个拿着蒙汗药迷晕画臻,另一个拿着一个麻袋便冲上去将装晕的画臻套进了麻袋里带走。
杨若风见到这一幕,自然是冲上去想将画臻救回,却被好几个也会武功的大汉拦住了,虽说他们的武功不高,不过几下就被杨若风打倒,可等杨若风回过神来,画臻等人已经不见了。
杨若风这才急了起来,想了一想,还是先去了孟府,想来,孟怀德应该是知道画臻被何人掳走,他才初来苏州城不久,不可能得罪什么仇敌。
“真是欺人太甚。”孟怀德听了杨若风的话后,怒不可遏,平时温润如玉的一个人竟然摔了杯子,差点没将桌子掀了,让杨若风直看得目瞪口呆,他与孟怀德认识这么久,可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态过。
“咳咳,怀德,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到底是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掳走”杨若风见孟怀德久久未从怒火中平息下来,便只好出声提醒。
“还能是谁,除了那个好男色的王刺史,还有谁这么无法无天,不行,我们得赶紧去把人救出来,我就不信,以杨将军和我孟家的威望不能从他一个刺史的手中救出阿臻,走。”孟怀德着急忙慌的就准备走,一把被杨若风拦住。
“哎,输人不能输阵,我回府去多带些人来,这才方便去砸场子嘛,一刻钟后在刺史府会合。”杨若风自然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用上轻功着急的离开,孟怀德也跟在杨若风身后出了府。
而此时,不同于孟怀德与杨若风二人的慌张,画臻在刺史府却是受不了什么欺辱,毕竟他不是人,而且这一遭也是他自己自愿来的。
那瘦弱男子和那几个护卫将他绑来后,便交给了垂涎画臻已久的王刺史,放在他的床上,就知趣的为这王刺史带上了门,自然,这王刺史也吩咐了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准进来,他要好好和美人乐呵乐呵。
王刺史色眯眯的盯着画臻白皙俊美的脸蛋,妖娆纤细的身段,口水都快滴了出来,正打算将画臻的衣服脱去就被画臻施了个法术,噗通一身倒在冰凉的地上沉沉睡去。
画臻施施然起身,厌恶地踢了王刺史一脚:“真是恶心人的东西,比起苏明昶来,这个人的确是个垃圾。”
画臻四处看了看,房中摆设十分精致华美,名贵的古董字画随处可见,看来这胖子还真是贪了不少老百姓的血汗钱。不过,这可不关他一只画妖的事,他的目的嘛,不过是……
画臻扫了一眼四周,就看到檀木桌上放着一杯茶水,想来便是人界所谓的春药了,画臻走了过去,拿起茶杯晃了晃,这若是换成寻常男子,倒还真的会中招呢。画臻不屑的撇了撇嘴,一把喝下那杯茶,吐了吐舌头,啧啧,这人间的春药还真是难喝,早知道还不如倒掉。
人界的春药自然对画臻是没有任何效用的,可是为了显的逼真些,让孟怀德误以为他被下了药,画臻这才喝下这难喝的茶水的,画臻诡异妖娆一笑,便回到床上继续躺着,想着一会好好逗逗孟怀德,说不定,能就此和他发生关系,那也是最好不过了,因为那样之后,孟怀德的反应必定十分有趣,画臻倒是十分期待。
做人啊,实在是无趣的很,可孟怀德这个人却是有趣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上肉渣
、第十三章
孟怀德与杨若风领了十几个将军府中武艺高强的护卫匆匆赶到刺史府,俩个护卫用力一踢便将刺史府的大门踢了开来,十几个人来势汹汹地进了刺史府,杨若风与几个护卫拦住刺史府的人,让孟怀德带着几个人先行去内院寻找画臻。
房内,闭目休憩的画臻自是耳尖地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一弹指,那肥猪一般地王刺史便甩了甩头晕乎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迷茫还不知晓适才发生了何事,不过他一见到躺在床上一幅任君采颉的画臻,便什么都不去想了,眼冒绿光地向画臻扑来,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股大力踹了开来。
“阿臻。”孟怀德大喊一声,十分急切,扫了一圈房内便见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画臻与准备扑过去的刺史。
孟怀德双眼一红,睚眦欲裂,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拖住王刺史的腰带就将他推到门口,一抬脚便踹了出去,杨若风解决了前院的人后,已经赶来,正好看到孟怀德将这死猪踢出去的勇猛样子。
“好好照顾他。”孟怀德撂下一句话,便关上了门,几步走到床边,轻轻摇了摇画臻的肩膀。
“阿臻,阿臻,醒醒。”孟怀德语气十分温柔,像是怕吓到画臻一样。
画臻一睁眼便对上了孟怀德饱含关切的温柔眼眸,深邃的眼瞳闪着微光,像是要把画臻吸进去一般,画臻此刻倒是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跳加速,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烫。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孟怀德见画臻一睁眼便瞅着他瞧,一句话也不说,不免更加地担心了,边柔声问着,边仔细看着画臻身上可有何不妥。
画臻却是一下抱住了孟怀德,一使力将孟怀德拽到了自己身上,微张开双腿磨蹭着孟怀德的腰侧,画臻眉目含情,吐气如兰地呢喃道:“我……我怕是中了药。”
孟怀德双手撑在画臻耳畔,欲起身离开这种尴尬的状况,便感觉到画臻温热柔软的气息缠绵在他脸颊边,红艳欲滴的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脸庞,药什么药难不成……
孟怀德瞪大双眼,这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画臻腿间的硬物已顶在他的腰上,让他的身体不由得一僵,不知该如何是好,画臻倒是没理会孟怀德反应,自顾自地摸上孟怀德健壮的身躯,如小蛇般冰凉的手拨开孟怀德衣裳探入其中,冰凉柔软的触觉让孟怀德猛的醒来,一把抓住画臻作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