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周围的人讪讪离去,孟怀德拍了拍杨若风肩膀,别说,许久不见,还真是挺想他这兄弟的:“我说,你今天又是偷溜出来的”
“才不是呢,自从上回偷溜被我爹发现后,他就把我看得更紧了,想溜都没办法,我无奈之下,才和我爹谈了个条件我,我说呀呆在家里也找不到媳妇,倒不如放我出来找找,指不定就能找到两情相悦的如花美眷,我爹还限定了一个月内要找着,这才放了我出来。”杨若风翻了翻白眼,忿忿不平地说道,也不知道他爹娘到底发什么疯,非急着要他成家立业。
“哎,那个偷我钱袋的小贼呢该死,让他跑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打算乐乐呢,钱袋就被偷了,真是倒霉,我今天不抓到他,我就跟他姓,怀德,画臻,我先走了啊。”话音未落,杨若风就一阵风似的追去了。
“哎,这若风,还真是……”孟怀德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画臻,又道:“阿臻,我们不逛了吧,回去吧,再好的兴致,闹了这么个乌龙也……”
孟怀德尴尬的指了指清风阁,窘迫的样子让画臻不禁莞尔,这才好心情的说道:“行了,走吧,不逛了,看你这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虽说画臻并没有如愿的逛到青凤阁,这一路下来却也知道这孟怀德的确是个正人君子,至少那么多姑娘都没能让他迈不开步子,画臻被杨若风那么一闹,心情自然更是高兴,便和孟怀德一同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逛青楼哦哦哦哦
、第九章
“喂,听说了没,咱们苏州城新上任了一个刺史大人,据说姓王,不知是个好官还是贪官啊。”
“十有八九是个贪官,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不知道吗这王刺史上任还没多久就大张旗鼓的修缮刺史府,把刺史府弄的是富丽堂皇,用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的钱。”
“而且呀,听说这刺史专好男色,仗着官大,见着长的好看的男子就抢了去欺辱,简直是……”
细细碎碎的话语传入孟怀德耳中,孟怀德放下手中早已冰凉的茶水,皱起了俩道俊眉,炎夏将至,天气也渐渐变的反复无常,时而下雨,时而闷热,令人好不难受,所以他和画臻二人也甚少出府,因比邻而居,故而时常聚在一起探讨些字画书法等,今日天气转好,二人相约去芳墨阁淘些字画,走了一路,有些口干舌燥,这才来这茶寮品茗,不曾想却听到这些流言。
苏州城新上任的刺史一事,他自是听大哥提起过的,却也不曾放在心上,却不曾想这新刺史竟是比上任刺史苏明昶还不如,竟然干出这些事来,尤其好男色这一说。思忖间,孟怀德便将思绪飘到了坐于他对面的画臻脸上。
说起男色,阿臻的相貌尤为出众,每回与他上街总能吸引来一众姑娘家爱慕的目光,或者是男子的目光,若那王刺史真有那么荒唐,倘若让那刺史看到阿臻的模样,恐怕……
“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还是,看我看得痴了”画臻调侃道,笑意嫣然的模样更是为他的相貌添上几分色彩。
“只是在想,这新任的苏州刺史竟是还不如原来的那个。”孟怀德拿起茶水抿了抿道。
“怎么你很不满意苏明昶吗”在画臻看来,苏明昶其人虽坏,却坏得十分聪明,至少干坏事从来都是派自己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做,贪,也是贪的让人怀疑不到他头上,如此一来,苏州城里百姓们对苏明昶的评价一贯是挺高的。
“苏明昶做的那些恶事,老百姓被蒙在鼓里不知,我们孟家还有杨家却是知道的清楚得,怎么说,我们俩家人一个是将军,一个随时商贾世家,却在朝中也是有些人脉的。”孟怀德颇为自得。
“那你是觉得,苏明昶死的好咯”自从他杀了苏明昶泄恨,灭他全族后,听到的都是对苏明昶死的可惜的感叹,倒还真不曾有人说苏明昶死的好。
“倒也不是说他死的好不好,他固然可恨,可是却不足以致死,杀死他的那个人无论是因为何事而向苏明昶寻仇,这种做法都有些太过残忍了。”孟怀德温和的说出自己的看法,神情淡淡,并没有任何对苏明昶的厌恶或是对凶手的愤慨。
画臻听后,低下了头,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似是若有所思。孟怀德见他神情如此,倒有些拿不准画臻的心思,开口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苏明昶也好,苏州刺史也好,和咱们也无甚太大关系,我担心的只是以阿臻你的容貌,若让这王刺史看到,怕是会起祸端。”
“你担心我”画臻反问道。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眼神似有些期待孟怀德回答。
在画臻目光的注视下,倒是让孟怀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然了,你可是我的好兄弟,走吧,不是说好去芳墨阁的吗,时候不早了。”
孟怀德匆匆起身,结了账就催促着画臻同行。画臻轻笑出声,心中想着这孟怀德还真是可爱,不禁逗啊,这才刚过晌午,哪来的什么时候不早呢
二人并肩行于街上,自是又招来了不少注视的目光,画臻悠然自得,视若不见,孟怀德倒是依旧担心着从茶寮里听到的流言。
倏尔,人群中,画臻似是远远的瞥见了一抹白色的衣角,脸色大变,不复原先的悠哉神情,这抹气息,分明是属于那个封印他的白衣道士的,原本他的道行就敌不过那道士,如今真身与自己分离,更是丝毫没有胜算,自己也不打算这个时候就和他起冲突。
画臻微愣片刻,便抓起孟怀德手回头拐进了一个街巷,孟怀德措手不及:“哎,阿臻,你怎么了芳墨阁不是这个方向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别管那么多,跟我走就是。”画臻回道。
孟怀德无奈之下,只好跟着画臻疾走,七拐八绕地,待画臻觉得闻不到那白衣道士的气息了,方才停下,这时,二人已是失去了方向,不知走到哪条街道上了。
孟怀德好不容易能歇口气,喘着大气道:“不是想起了什么事吗怎么又停下了”
画臻淡淡笑了笑,表情颇为无辜地说道:“我突然想起来,好像那件事早已经办妥了。”
孟怀德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却又不舍得像对杨若风那样痛敲画臻的头,只好顺了口气,十分无奈地拉着画臻往原路走,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个人。
“这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敢冲撞了我们刺史大人啊。”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孟怀德站稳后,便看见一个长相极为尖嘴猴腮的瘦弱男子立于二人身前耀武扬威,而被这瘦弱男子挡在身后的则是一个白白嫩嫩,长相极为圆润福态的中年男子,神色猥琐,不似好人,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位象是护卫之类的人。
此时,这圆滚滚的中年男子正色眯眯地盯着画臻看,孟怀德也感觉到了这不怀好意的视线,一把拉过画臻藏于自己身后,这才不悦的开口道:“真是抱歉,实在是因为这位“大”人身形过于庞大,吾等小人才冲撞了“大”人,失了礼数。”
“你……你你你,竟然敢当众辱骂朝廷命官来人啊,把他二人给我……”瘦弱男子气急败坏,一扬手正打算让护卫将二人抓起来,却被圆润的王刺史抓住了手。
“哎,算了,别为难他们了,怎么说这美人,哦,不,是俩位公子也是无心之过,可不能让人家说我堂堂一个刺史,当街无理取闹不是”王刺史这话说的是通情达理,神态却并不如说的话这般道貌岸然,眼神一个劲的往孟怀德身后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