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旭亲手抄了所有车的车牌,转身才出门就给交通局的局长打了电话。
那天整个警局都很忙碌,都在研究录像,据说是什么犯罪团伙驱车南逃。
蒋文旭也彻底跟艾子谦掰了,把那张只划了艾子瑜开的那辆车的车牌号的单子送到了艾子谦眼前,就让人捎了一句:你等我找到人。
——————————————
南方的冬天,有阳光的时候室外比室内暖和。贺知书难得出来也晒晒太阳。
艾子瑜正修建那些花的枝叶,虽然每一簇都长得很大了,但还是连个小花苞都没结。
我什么时候能看到花啊?贺知书支着下巴坐在小板凳上懒懒的看着医生:光长叶子了。
艾子瑜就把手里的活放下了,他走过去俯身用干净的手背触了触贺知书的额头,而后才松了口气把手滑下来摸了摸他的脸;快了,结了花苞马上就能开花。他想了想,笑道:四月肯定能开花。
贺知书恹恹的偏过头:还要好晚,不知道能不能看的到。
艾子瑜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抹的干干净净: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贺知书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带了些安抚讨好的冲医生笑了笑:我就是随口瞎说的,bī着它看着我的面子快点长。他心里清楚艾子瑜的心意如果是真的,这段时间这个男人心理上受的折磨。照顾病人时的疲惫和费心不用多说,单是看着在乎的人一点点消瘦一点点失去生机,那种心理上的折磨才是真正的痛苦。
艾子瑜半蹲在贺知书眼前,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看着贺知书眼睛,眼神复杂,然后很慢很慢的凑过去,在贺知书chún上印了一个很浅很浅的痕迹。
贺知书没躲。
艾子瑜的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连一点掩饰的机会都没有。艾子瑜有些狼狈的偏头,声音很低:你想听我唱歌吗?
贺知书垂下眼眸,他看医生的眼神温柔的让人心碎: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会愧疚。愧疚心里有更难忘的人,愧疚仅是陪伴都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