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旭心里莫名被刺疼了一下,他凑过去搂贺知书的肩,放柔了声音:知书,我瞎说的,咱们才不分。你知道我脾气不好还刺激我,脾气比从前还大了很多…
分了吧。贺知书还是这样一句,从茶几上拿了手机给艾子瑜发了条短信——帮我安排化疗吧。
蒋文旭落空的手抖了抖,强行忍耐的火气让他额角都跳:你别和我开玩笑贺知书。
我认真的。我向来不是可以将就的人,你知道我有多拧。
蒋文旭咬紧后牙槽,一手攥紧贺知书手腕给他往门外拖:你他妈行啊!滚,现在就滚!
蒋文旭一开始只以为这是场比较激烈的吵架,却万万没想到听见贺知书竟然敢说放手。他没空去想心里的浓重情绪有多少是因为生气又有多少是慌乱。他连心口都难受的纠结起来,只有不管不顾地发泄才能稍稍平复。
贺知书被蒋文旭关在门外。身上只是薄衣单裤棉拖鞋。
高档公寓电梯楼里并不冷,但贺知书现在半点苦都受不起。他没法走,蜷缩着蹲在门口。他抱着膝把脸埋进膝盖里,不明显的发着细小的颤栗。
贺知书鼻子又开始流血,他拿自己的衬衣胡乱的擦,头疼的眼睛发花。他觉得很冷,不光身体,心都像破了个口一样呼呼的刮大风。他越来越不认识这个他掏心掏肺爱了十四年的男人。
贺知书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是在漆黑yīn暗的楼道里看到了光,高中时高大英朗的男孩子抱着球逆光向他走过来,笑的像只傻里傻气的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