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少年手执墨笔,低着眸子在宣纸上作画,看似随意一笔一笔却浓淡相宜,磅礴的远山跃然与纸上,宏伟大气。
看他作画犹如是在看一件美的艺术品,赏心悦目。宋千术站在一旁,忍不住发问:“聿修?你为什么向来只画国画啊?其它画种呢?”
那么久了,少年的作品全都是国画,山水静物,每一幅却都价值连城。
君家祖上是皇家的御用画师,世代相传,君夙天的笔韵和君家的始祖君尘十足相似,更妙的是,君尘也是一位天才少年,留下一副《枯松水云图》便消逝了,而《枯松水云图》便是历来各朝皇帝虎视眈眈想占为己有的宝物。
当然,君夙天的画也弥足珍贵,流入市面的画作不超十幅却幅幅拍出令人咂舌的天价。
都说画家都是死了后画才值钱,可君夙天便不同,少年的才气,神秘,足以惊艳世界,能和他做朋友是宋千术想都不敢想的事。
在国画界,君聿修就是一个令人敬仰的神话,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太俗。”少年把笔搁在玉石笔山上,淡淡回了一句。
“那人像呢?我好像从来没看你画过人像。”若是他肯抬手,画一幅人像,甚不用上,只是墨笔轻勒就足矣勾起轰动。
“俗。”少年惜字如金,微微皱眉似乎不满自己不染纤尘的指尖染上的点点墨迹,“有纸吗?脏了。”
“啊,我带你去洗手吧。”宋千术看着他染上墨色的手,询问道。
君聿修有洁癖,容不得一点污浊。
他只是摇了摇头,“不用,纸就可以了。”
画只完成了一半,他向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那我去外边拿纸,你先画着。”书房里的纸用完了宋千术转身,到楼下找。
“嗯”
等待的时间里,少年的目光停留在初见雏形的画上,思考着下一步如何着笔,完全没有注意身后走来的人。
宋千瓷赤着白玉天足,迈着步子走到桌前,手用力一撑坐到了桌上,两条莹白的小腿在空中乱晃。
“这个”女人的指尖带着艳艳的红色,点了点画上的景物“这个是画的是什么?”
庞然的山下,有一片澄澈的湖,几许头小鱼沉在池底。
少年循声抬头,漆黑的眸子里倒影出女人的脸,她正勾着红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是刚才客厅里的那个人。
“嗷~~我懂了,你画的是……”。
“鱼水之欢!对不对?”宋千瓷顿时恍然大悟,手臂撑地笔直,倾着身子在少年的耳边坏笑。
耳边传来湿热的气,带着她脆生生的笑,酥了少年半边身子。
宋千瓷抬起一只手,移到少年脸侧,指尖装作不经意地擦过他殷红的唇瓣。
“同学~你多大啊?有鱼水之欢的人了吗?就敢画这个?嗯?”,女人微眯着眼,拖着长长的语调,意味深长地等他回应。
少年的眸子澄澈,黑暗的瞳孔之下却埋藏着宋千瓷看不见的暗潮。
“没有。”他冷漠地推开女人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冷空气灌入肺里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起来。
宋千瓷看了看自己被推开的手,意料之中地咂咂嘴。
不好搞啊!那么冷,怪不得女主追不上。
宋千瓷审视了一番眼前的少年。
穿书那么久了,她第一次看到这本书里的神祗——君聿修。np肉文里女主唯一得不到的男人,果然极品。
俊美的面庞,清澈隽秀的眸子,细薄殷红的唇。他生得极其美,疏离眉眼间带上的漠然让人不敢靠近。
白色的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一颗,封住了凸起的性感喉结,严肃而庄重。
让人忍不住产生些阴暗的心思,想知道衬衫下的他的心,是否也如表面般禁欲。
越是干净的少年就越让人忍不住染指,而宋千瓷就是来染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