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穆凡叫醒宋长庚。二人寻了一处河流,简简单单的清理一下,宋长庚换了一身装束。穆凡用不着那么麻烦,心意到,衣服就变成了小商户的服装。
穆凡身上的衣服,也用不着清洗。只要他想,衣服时刻都可以保持干净,倒是省去他不少麻烦。
他们每隔一两天就换上另一种行头,如此又过了十几日。他们终于到达齐州城门外。
穆凡望着这座城池,城墙高达十余丈,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城墙上站着些守军,城门口也有人盘查过往的行人。
由于穆家的事,这段时间,路途上盘查严了很多。穆凡把戒指放到芥子空间里,和宋长庚一起大摇大摆的向城门走去。
城里还站着一些城狐社鼠,他们很有可能是虎啸派和鹤鸣山庄的人。
穆凡一方面要躲过城门守军的搜查,还要想办法不要引起这些虫狐社鼠的注意。
他找上一个饥肠辘辘的流民,这个流民年纪和他相仿。于是他拿着一个肉饼,说道:“帮我做一件事,我手中的这个肉饼就是你的。”
流民早就饿得发昏,急切的问道:“要我做什么事,快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夺穆凡手中的肉饼。
穆凡把肉饼给他,之后又拿出一小块碎银子,说道:“你拿着这黑木板,通过城门时,只要拿出来看看就行。”
流民一听,眼中闪过疑惑,问道:“就这么简单?”
穆凡说道:“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家被大水冲了,拿着木板做个念想。其他的就不用管,尤其不要说,木板是我们给你的。”
流民点了点头,心里高兴不已。
宋长庚苦笑,升斗小民什么都没见过,就像是以前的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不过此事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就算是他被抓了,只要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了,也不会有人难为一个难民。
他虽然苦笑,但是却并没有阻止。黑木板是穆凡这段时间随便做的,没有任何纹饰花纹,大小和山河令也略有差别。除了混淆视听外,什么用都没有。
穆凡和宋长庚与年轻流民保持距离,他们之间相差三四个人,为的就是趁乱离开。
果然守军搜出了黑木板,但是没有当回事。虎啸堂是江湖势力,虽然可以买通守军,但是眼下穆家出事,连城里的守将都很紧张。守将命令所有人都不能留情,不得和任何不想干的势力勾结。
上面压的紧,守军大部分都不敢冒然破坏规矩,害怕撞到枪口上。城门守军可是肥差,丢掉可就亏大了。大不了就少拿一段时间,日后再加大力度,补上这些天的“亏损”就是。
可是总有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城门守军依然有暗中勾结虎啸堂和鹤鸣山庄的人,但是人数少了很多,做的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他们也知道两个门派都想要一块黑色宝贝,但是这只是一块普通的木头。
门里的江湖势力看到了黑木板,立刻面色紧张。他们距离盘查地点有段距离,看不清那块木板到底是什么,还以为是上面交代的东西。
由于令牌的事要封锁消息,所以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寻找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身上有一块黑色板块金属。
他们很奇怪,为什么城门守军没有扣下那个人。难道是这些守军被别的江湖势力收买了。他们紧紧盯着那个拿着黑色木板的流民,等他进城之后,立刻把他抓了起来。
穆凡和宋长庚则趁机混入城里,他们就一两件衣服和几块干粮,轻松混过守军。
且说那些江湖人把流民抓住了,夺过他手中的黑木板,发现只是普普通通的木头。他们或许认不出宝贝,但是普通的木板绝对可以认出来。他用力一掰,木板直接变成两半。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太过紧张了,不过是块普通的木材,就搞的我们神经兮兮的。”
另一个人说道:“上头交给我们的命令是寻找一块黑色板状金属。我们是有些神经过敏了,怪不得守军不扣押他。”
还有一人沉吟了一声,说道:“是不是有些太巧了?上面让我们找东西,这个家伙就带了一个符合条件的假货。”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抓住难民的衣领,厉声问道:“小兄弟,这块木牌是怎么来的?”
难民被一群凶神恶煞抓住了,心里十分害怕,支支吾吾地说道:“小…人家里遭了…洪灾……”
“别说假话,否则就要你千刀万剐。”一壮汉恐吓道。
难民连连摆手,说道:“你们别杀我,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
他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城门外有两个人,他们把东西给了我,还要我说那些假话。我实在是太饿了,为了他手里的肉饼,不得不这么做。”
几个江湖中人看他瘦骨嶙峋,也知道他没有撒谎,便把他丢到一旁。
难民手脚并用,一溜烟逃走了。这些江湖人也不管他,其中一人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要禀报给王掌门,那两个年轻人可能已经混进来了。”
……
……
穆凡和宋长庚进来后,先找了一处客栈暂住下来。从这里到源顺镖局还要两天路程,不过进了城内,要到镖局就很简单了。
宋长庚说道:“眼下我们要和镖局取得联系,把东西交到单总镖头那里。”
穆凡说道:“令牌终于快要送到了,真是难为晏青了,不知道他以往遇到过多少惊险。”
宋长庚说道:“你和他互换了身份,一旦完成这件事,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小地方。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知道真正的青哥会怎么样?”
穆凡说道:“他不会有大碍的,只要他还没有复仇,就不会有事。”
宋长庚问道:“青哥的仇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