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让我倚在深秋,
回忆,逝去的爱在心头,
回忆在记忆中的我,
今天曾泪流。
好的,就用这首歌,告别难以忘怀的初恋情人吧。虽然不能拥有,命中注定最终一定会分离——无论如何,都希望在遥远的时空中、陌生的国度里永远还是像少年时那般快乐吧。
就像从来没遇见过他一样。
就当陆逐虎沉浸在歌曲“哀而不伤”的氛围中时,他身后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了。
……
下午的时候,常凯申在励志社处理军政事务。
下面的人办事效率很高,没用多少功夫就把黄埔九期陆跃民的资料给他送来了,情况与陆逐虎所说基本一致,而且这陆跃民在学校成绩不错,只要顺利毕业,肯定直接就是军官,最低正连级跑不了的。而且政治思想考核也属于优上——这么一来,的确是一个可以好好使用的人才。
结果后续详情被呈上来的时候,却让常凯申大大出乎意料了:
中大的考核近乎满分的一个人——
结果,是个疯子?
开什么玩笑呢!
当老子好糊弄吗?!
他几乎要大骂“娘希匹”,觉得是中央大学那群混账教授又要跟自己作对了!
可各种权威“证明”、心理学教授的诊断,白纸黑色,使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他颇欣赏的青年是个精神疾病患者的事实。
但陆逐虎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的精力不会一直放在这些上面的。反正他的校长已经够多,中大只不过是一个学校而已。
“这些倭人,简直欺人太甚!”当他看到这一日,日本准备向东北全面移民的《满洲农业移民百万户移住计划案》,常凯申破口大骂,又生气道:“外面在做什么,这么吵?”
近日种种事端令他无比心烦。
“呃,球场那边今天在办一场足球赛,是今年去德国世运会的那批人在踢。总裁要去看看吗?——夫人已经去了。”
“夫人也去了吗?她不是不喜欢看足球么,今天换换新鲜?”常凯申微笑:“既然这样,那我也——”
想了想,他摆摆手:“我还是不去了罢。”
陆逐虎不知道,常凯申真的差一点就去看踢球了。
常凯申本来也想下午出去转转,转换下心情,可被日本人一闹,无论这时对日本是多么绥靖退缩,国民政府的威信也大减,作为一国之首,屈辱是免不了的。
“回头,把那个疯了的黄埔学生的试卷拿过来我看一下。”有的事,他还是比较任性地只相信自己。
……
当陆逐虎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时,他身后的大门突然洞开——
陆逐虎愕然回头,这才看到莫家的宅子,竟然不是空的!
恰恰相反,里面的飞檐斗拱、器具照壁竟然张灯结彩,红光迎面!觥筹交错声、欢歌笑语声不绝于耳!——可由于中国古民居传统设计——照壁和大门的阻隔,他又戴着耳机,竟然没听到里面是那么热闹!
他奇怪,莫家一堆喜洋洋的家人推开门竟然看到在门口坐着一个不速之客,更加吃惊。
于是陆逐虎和莫家的一堆人大眼瞪小眼地彼此瞪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