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qiáng迫地有了更多的时间,多让我用来看书,或者学习。
我还记得林翰之前给我报的那两个无疾而终的大学,如果当时不出现变故,或许现在我已经毕业了,可能会继续选择深造,又或许会去林翰公司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是变故发生得让我们都措手不及,以至于现在,我在离他这么远的地方,连思念都像是夹缝里求生一般可怜。
我有时会看着自己没有感觉的双腿沉默,连自己都不知道会想到哪里去,事后想了什么也没有记忆了,只是这种放空的感觉能让我快速忘记时间的流逝,或许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我想归于平淡最重要的平淡该是心里的平淡,可我至今没能学会这一点。甚至偶尔我都在抉择,抉择到底要不要选择这个的平淡。
我觉得自己是再次自私了,我已经离开他了,却还想抱着这样的记忆过活,于他,于我,都不好。
我有点累了。
我时常对自己这样说。可是累,却无法让我阻止想起他。
夏天真正到了的时候,我才恍觉自己在这里也算是呆了有一段时间了。言云的午休时间变长了些,梁覃默默从二楼的温房里收拾了一个隔间,搬进去床榻铺上被子,当做临时的休息场所。
当然休息的场所是言云,她高中时期课业繁重,放学来店里帮忙已然不容易,所以趁着午休时间让她多休息一会儿。正好午休时间买花的人少得可怜,就是我们都睡下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有时候梁覃会趴在柜台后面小憩一会儿,整个花店,最沉寂的人成了最清醒的人,也就是我。
这一天中午来了一个客人,穿着正经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睛,一板一眼,相貌有些秀气,但气质冷硬,也不会让人小看了他。
这样气场qiáng大的人也许会叫一般人下意识拘谨起来,但我不会,见惯了林翰有形无形的气场,自然而然对别人都有了免疫力。况且这人,并不如林翰具有威慑性。
梁覃在听到门口的风铃响起就醒了,从柜台后面站起来,看先男人,脸上的线条带着些许温和,这是在他在花店开始帮忙之后才带有的属性,面对客人时会自然而然显现。
男人将目光从摆放的花上挪到梁覃面上,随即移开了目光,也是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一个事情。
即便梁覃掩饰起了自己的锋芒,可是他整个人都是与这间花店都不太搭tiáo的,也是直到这个看似jīng英的男人出现,与梁覃之间有了气场的交锋,才让我意识到这件事情。
所以说一直以来梁覃在这里都是屈居,却而我本就不在意,所以忽略了这件事。不管梁覃去做什么,总也不该窝在一家花店里去做一个销售员。
这样,太委屈他的同时,也太让人捉摸不透。
好在我对他并没有足够的好奇去支持我继续往下想。
jīng英男指着最大众的红玫瑰告诉我要九十九朵,包成花束,并问了我们是否有送货服务,得到肯定的答案留了电话和地址,让我们于晚间送上去。
来回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他便再次推开花店的门离开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似很忙,也许只是午休时间抽空来一趟。看他公事公办的态度就知道这也许并不是给自己买的。
而我忽略的是,jīng英男在进来时或是离开时都下意识往我这个方向看了两眼。
极其隐晦的打量,放在空中是没有丝毫重量的东西,也难怪我会忽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