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茫然,我微叹口气,这明明是两年多之前的事情,非要拖到现在才能得到解决,之前我从未怀疑过小李他们的做事的效率,现在我却十分怀疑他们对此的态度。
但是想起那时候林翰对我的态度,我好像能理解小李为什么这么做,那时候的林翰起初对我并不重视,下达的命令也应该大多随心所欲,所以即便事情交代下去了,办事的人的态度也可想而知。
一层一层下去,即便最后发生了像这样齐建斌冒领钱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痛恨也无济于事,我可以理解林翰那时候对我的不在乎,也可以理解小李办事的人的心态,只是现在能对谢纯做到最大的弥补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
而且林翰能帮我把欠款还完,更是我该报以感激的事情。
这件事,也不能这样迁怒小李他们。
“补偿的事情我不chā手,我只是希望你们,能给谢小姐一个交代,让她能够满意。”
可以想象,生活艰苦的谢纯这些年想要坚持过来是有多么不容易,谢纯因为这些也算是忍气吞声了两年,且这两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没有来找过我催债,以至于这件事一直延长到了今天。
所有巧合推动下,她为了钱答应了那些人做事,才能再次见到我,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向我提出这件事情,对于谢纯,我心中除了无限愧疚,还有几分抹不开的欣赏。
她是个能吃苦的女孩,当初我也过过这样的日子,所以自然能够理解她,可能是知道那时候的我也同样穷困潦倒,所以她没有做那样赶尽杀绝的事情,所以所有的苦痛,都是她一力承担。
小李听我这样说,重重点下头道:“是。”
谢纯揪着衣摆,迟疑着问我道:“你真的是齐安雅吗?”
我愣了一下,有一段时间这个名字没有出现在我耳边了,尽管它曾经代表着我的全部,现在也让我觉得有些悠远。
我点点头,道:“是,我是齐安雅。”
“可是你两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
话落,室内是异常的安静,小李掩饰不住惊异地看着谢纯,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看向我,至于目光里写着什么我总是看不到。
听到这句问话的我已经有些茫然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谢纯她也知道我两年前“假死”的事情,这件事难道真的如同韩诗云说的那般闹得全程轰动,而我这个算是始作俑者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qiáng做镇定问她。
“两年前林氏总裁为你举办了一场葬礼,全城的人都被qiáng制性地去参加了,我不可能不知道。我原本还不相信那是你,但是……”
但是去了之后就能确定了。
原来如此,林翰竟然为了我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任何一个人,试想如果自己最爱的人突然死去,永远离开了自己,是那种再也无法相见,无法交流,永远只能用想念寻找这个人音信的时候,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我没有真正体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仅仅是想一想,就觉得有一种从心底里传出来的han冷浸透体骨。
而林翰,是确确实实体会过这种感觉的,两年前他真的以为永远失去了我,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算是极度疯狂的事情,全城的人被qiáng制去参加一场葬礼,那样的场面光是想想就很盛大而空寂。
谢纯似乎无意间又添了一句,道:“不仅如此,最后,他还把整个殡仪馆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