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太近,我甚至能看见他冰冷的眸子瞬时冰裂,更仿若烈火燎原。镜少猛地加深了这个吻,左臂拥我入怀,右手紧紧箍住我的脑袋,将我带近他。
温热而缱绻的气息同时传来,我听到心底僵土崩裂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不可控地顺势长了出来。
大概,那是我心底的渴望,我对他,对镜少的渴望。
我双手紧缩,拉起他的衣领,更深层次加深了这个亲吻,容许他攻城掠池,自然而然地躺倒在沙发上。
沙发自然是大的,但是放两个成年人在上面仍显狭小,这更加重了我们之间旖旎的氛围。
镜少的右手渐渐下移,从翻起的衣摆处探进去,温热的感觉突得击中我的神经,让我瞬间清醒。
于是,泪腺不可抑制地开了闸。
还带有温度的眼泪一遇到空气乍冷,似乎是刺激到了我们之间,不,是他予我的温情。
他收回手,抬手擦掉我脸上的清泪,缓慢移开chún,亲吻我的鼻梁我的眉眼,我的额头,声音温和,“哭什么?”
似乎是为了用笑意缓和我的情绪,又接着道:“我没欺负你吧?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我这乍暖还han的情绪是大部分男人都受不了的,他们喜欢听话乖巧的,偶尔的小脾气虽是可爱,但也总有不耐烦的时候。
而这些,都不是我这种经常出入风月场所,早已见遍人心的人,该有的。
相对于他,也没有那些男人的粗声厉气。
他那么温柔,却隔我那么远。
我再次出声,问了他这个问题,“林先生,你喜欢我吗?”
我却是不知道,原来弥漫的温醺也可以突兀戛然。镜少渐渐起身,彻底将外放的情绪抽离,说:“抱歉。”
却是没有歉意,也没有丝毫懊恼,仿佛刚才,只是一幕jīng美的妙剧,出戏入戏不过瞬间的事。
我的泪还未干,来不及擦拭,从模糊的视线里拼命抓起他的衣角,“哪怕一点点,一点点也没有吗?”
镜少盯着我,沉默几秒后,嘴chún一张一闭,再次说了那两个字。
一瞬间,冰冷已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像是猛然堕入冰窖,灵魂抽离,四肢僵硬。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han心的事?
镜少转过身回房,留我一人颓唐在沙发上。不消片刻,他换了身装,是常穿的白衣黑裤,看到这,什么都明了了。
果然,“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今天的晚餐很愉快,再见。”
看吧,他这委婉的拒绝,像是带着倒刺的利剑,一击还未痛快,抽离是又若剜rou般让人心如刀绞。
他轻手轻脚地穿上外套,换好鞋,并非是为了打扰什么,而是身上散发的自然而然的,我与之相比少了二十多年的教养。
我们之间的鸿沟无处不在,是我,逾矩了。
我只稍微探出半个身,就看到无声落下的碎石,得来一谷空鸣。
他给了我算是善意的警告,也许下一次,那块碎石的影子,就换成我的了。
镜少并不掩饰地思量了半晌,终于决定拿起钥匙,转过身对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开门,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