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进来的一刹那,滕越迅速抄起椅背上的披肩盖在她身上。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卧室!”他喘息着低斥,眼神冰冷。
“知道了。”刘倩瞥了眼躺在书桌上的女人,虽然盖得严实,但一看就知道是姜采薇。
因为skin除了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能靠近滕越。
嫉妒的火苗隐藏在眼底。
她将盒子搁在茶桌上,提高了声音道:“这是您让我买的紧急避孕药,我先出去了。”
滕越皱眉,下意识看了眼姜采薇,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看到起伏的胸腔才证明她还活着。
披肩下她的眼角已经濡湿一片。
滕越并未察觉,脱下衣衫走进浴室冲洗。
几分钟后出来发现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躺在那。
“你去洗澡!”他扯开披肩,发现她眼睛肿成了核桃,眼泪泊泊。
“弄疼你了?”滕越焦躁的问,“因为避孕药的事?”
“滕越,我在你身边能活过一年吗?”她哽咽着,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得慌,“我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滕越目光微闪,将她拉起来按在怀里:“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一次话?总是逼我恨不得把你全部碾碎!可看见你受伤,我竟然也会难过!”
“滕越,你放了我好不好?”
她又一次踩了他敏感的尾巴,猝不及防的被他掐住了脖子:“我说过,不要总是挑战我的耐性!薇薇,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是,你滕越是临江市长的独子,自小混迹在澳洲,回来经商名声响彻临江,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也没有你不敢的事!所有人都要仰你鼻息生存!可是滕越,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
滕越捏住她的后脖颈,另只手插进她的头发抚慰,眼神冰冷:“薇薇,六年前你还和李泽林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躺在哪里?”
“我真的不记得和你有过交集。”姜采薇欲哭无泪,盯着他发红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和李泽林认识十年,一直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和别的男生谈过恋爱,你一定是认错人了,那个人和我同名同姓而已!”
滕越深吸一口气,闭眼,再睁开平静无波,松开她走向衣橱:“把药吃了,我不想留下徐衍的种。”
“我不吃!”
这叁个月不知道偷偷吃了多少次避孕药,生理期一塌糊涂,她不想再糟践自己的身体,万一将来不孕她的父母该怎么办?她总要给他们留下一条活路。
滕越换好西装,紧领带,冷眼看着她:“薇薇,我最后的底线就是,你绝不能有别人的孩子!除此之外,我可以尽极大限度宽容你!”
“巧了,我的底线就是除了你的孩子,任何人的我都可以!”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织爆发,滕越偏头看着她,哂笑:“你想要李泽林的还是徐衍的孩子?不如我都废了?”
“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她气的浑身发抖,“徐衍不是你的朋友吗!”
“呵,我的一切父母都不能左右,更何况区区一个朋友想染指?”滕越指腹摩挲唇边,满脸疑惑,“你该不会是被徐衍cào出感情,舍不得他?新仇旧爱都不要了?”
“算我求你了!不管你怎么侮辱我都可以,不要牵连别人,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
“嗯,你承认就好,乖乖把药吃了。”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是担心我怀徐衍的孩子,还是你的?”她打算破釜沉舟。
滕越竟真的沉下来思索分析,“你不可能主动要我的孩子,唯一的可能性当然是为了徐衍!”
“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就算刚才和他有过接触,那也是因为你把我扔给别人,他怜悯我,所以护了我!如果你对保护我的人嫉恨,我可以遵从你的选择。”
她说完便要裸身往外走。
滕越一把拽住她,怒斥:“你说我践踏你,那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只是如你所愿。”她徐徐回身望着他,眼里饱受煎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