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绩确实不错,但是……”谢琛欲语还休,“你自己看吧。”
蕙卿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前面谈到战局初时有些不利,幸好与淮南将军早有约,终于左右夹击,将魏军击退。但是如果想要扩大战果,甚至光复中原,势必要与淮南有更紧密的合作。
刘易安奏请朝廷正式册封淮南将军,最少也要封个公,并请他至建康和谈。
蕙卿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在最终附加的刘易安为淮南将军请封的疏表上看到了一个名字“度天”。
蕙卿一时脸色发白,手指哆嗦,耳中嗡嗡作响。
仿佛从九天云外飞来一道重锤,将她狠狠砸中,谢琛连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勉强反应过来,但嘴唇依然哆嗦着不能说话。
谢琛吓了一跳,亲自扶了她在太师椅上坐下,又端了水给她。
她终于回过神来,接过杯盏,心中七上八下,茶水泼溅了好些到手上。
“……我没事,”蕙卿勉强平静下来,喝了两口茶镇了镇心神,方想明白谢琛犹豫的事,“二伯是不愿朝廷招安此人吗?”
谢琛皱眉道:“其实刘易安这几年的战绩,许多是与淮南军合击获得,但是此人的来历,他总是闪烁其辞,想来出身十分不堪。若是他在魏境之中,与我朝不相干倒也罢了,但如今要招安他,封以高爵,总要弄清楚他的来历才是。”
蕙卿心中惊涛骇浪,一时难决。
这三年来刘易安与她书信频繁,事无巨细,无不备诉。
他倒也说不少自己与淮南军中合作事宜,但从来没有写过对淮南军首领本人相关,更不曾提过他的名字。
这显然是不寻常的。
蕙卿这三年来常与谢琛商议国事,也是希望能有一日看到这个名字,近年来她渐渐地已经在说服自己放弃,没料到此时此际,这个名字像魔咒一般从天而降。
“伯父是想推拒吗?”蕙卿试探着问。
“无论如何也要给威远公一个面子……”谢琛沉吟,威远公便是如今刘时的封号了,奋威将军的头衔归了刘易安,“就让他先来京商议,再作决定吧。你以为如何?”
蕙卿勉强笑道:“伯父说的是,只不过那,那淮qun q qqun号 7~8.6~0*9:9*8/9~5 ∮南将军如今声势颇大,未必能一招即来呢。”
“若不来时,再说吧。”谢琛坐回椅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蕙卿魂不守舍地回到自己闺房中,只想躺在床上,放下帘帏,将自己埋在往昔的回忆中。
但茹卿可怜巴巴地守在门口:“大姐姐,把话本还给我吧,我才看了一半,好生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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