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够晓雾散 轻红醉洛川
二月桃花临水看溪水青丝绕指转
转不完浮生梦共悲欢
三生桃花绘成扇细雨落花人独看
唱不尽 相思阙落鸿为谁传
四叹桃花入梦寒几夜青灯为君燃
等不到此门中人同看
一场缘两心定三生四年离散
五更天六曲动七弦 八夜无眠
九连环 十里皆望穿 百年心寒
千般念万般只无奈醉眼冷看
谁用浮云解聚散 君不知 长恨春归晚
回首间站在桥上抬眼看只看见桃花漫天尽飞散(取自晃儿的《临水照花》)
落款:西门吹雪
黑衣男子若有所思:“果然是好词。”
“如果能结交这样的朋友……呵呵,算了,认识了又如何……”白衣男子眉间染上淡淡的哀愁。
“你想要的,本座都会给你取来。”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望向窗外:“有他的消息了吗?”
“没有。”黑衣男子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变得阴沉:“只要他还没死,本座就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为什么不放过他?”
“凡是欺骗本座的人,都该死。”
“你既然不爱他,为何还要在意他的欺骗?”
“你这是什么意思?”黑衣男子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恼怒。
“或许,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在意一些。”
“够了,别再提他了。”
白衣男子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话。
花满楼是京城最大的歌舞乐场,能够进来观看的人分两种,第一种非富即贵,第二种才华超群。
而今天晚上的花满楼场面更是空前绝后,因为花满楼的头牌如笙公子要拍卖赎身。
如笙公子,两年前入花满楼,三个月前因为演唱西门吹雪的词而名声大噪,成为花满楼的头牌。
西门吹雪,藏于市井,卖词为生,以一首《刀剑如梦》瞬间走红于各大歌舞乐场,如今只为花满楼的如笙公子写词。
花满楼某个观望雅阁内,坐着两名男子。
“今天是如笙公子的赎身夜,西门吹雪一定会来。”南宫楚墨看向一旁正在喝茶的谈书畅。
“我不过是随口一,你又何必当真?”谈书畅喝了口茶,望着前方雕栏玉砌的高台,道。
“本座过,凡是你要的,都给你取来。”
他不再话。
喧闹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高台上出现一位女子,女子虽然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
“各位客官,今天是我们如笙的赎身之夜,我在这里也不再多,就先请我们如笙出来,给大家献上一曲。”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掌声。
女子下了台,过了会儿,一个红衣男子缓缓走上台来,乌黑的长发如瀑披于脑后,一双明眸,恍如天上星辰,顾盼生辉,只可惜双目一下被红纱遮挡,让人无法看清全貌。
谈书畅有些出神:“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南宫楚墨没有回答,皱着眉看着高台上的人。
“在演唱之前,我想先请大家见一个人,想必大家都知道西门吹雪,今天他来给我助阵,大家欢不欢迎?”
台下的掌声更盛,甚至有人激动得叫起了西门吹雪的名字。
只见一个身穿素色长衫的男子抱着一架古琴走上台来。男子五官精致,面容白皙,眉间一颗朱砂痣让原本清纯的他更显妩媚。展眉一笑,艳惊四座。
“接下来这首歌就由西门演奏,我来哼唱,希望大家能喜欢,歌曲的名字叫《赋红雪》。”
如笙如此完,台下突然有人了句:“如笙公子在唱前是不是该把面纱摘下来,让我等一睹真容?”
此话一出,其余的人也都开始起哄。
如笙露出无奈的眼神:“好吧,那就如你们所愿。”
完伸手缓缓摘掉面纱,露出姣好的面容。
南宫楚墨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彻骨,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一句话:“好一个如笙公子。”
谈书畅却是露出了无奈的笑。
如笙随手将面纱丢到地上,双击手掌,示意众人安静:“那么接下来演出就要开始了。
然后他慵懒地靠在放置古琴的黑檀木桌上,转头示意西门可以开始了。
悠扬的琴声倾泻而出,回荡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随后一道清润的男声和着拍子开始哼唱。
“孤苏泊望江枫渔火
撩窗阁谁琵琶寂寞
江南夜色白雪飘泊
似宣纸泼墨
清风过谁孤月残酌
情两可岂眼泪能奏
我愿与你给的承诺
至灰飞烟未
谁在洞庭侯我
岁末寒风雕琢
提笔却字难落
爱败给了什么
谁在洞庭侯我
岁末寒风雕琢
提笔却字难落
爱燃给了烛火
我赋红雪吻花落
愿化做生死的离歌
若你我尘封在诗册
莫纵缘份擦肩而过
我赋红雪爱一抹
却被烙上一段难舍
轮回中太多的叵测
我揽月下萤火……”(取自古风歌曲《赋红雪》)
“没想到他还懂音乐?”谈书畅露出浅浅的笑意。
南宫楚墨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慵懒身影,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