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异性,她不像原来的这具身体这般懵懂无知。
前世也不乏有过优秀异性向她抛出过橄榄枝。
可奔着结婚为目的的想法让她对择偶有太多的利益权衡。
后来她干脆总结出一点:并不是她太有目的性,而是她对那些男人都不来电。
可她对宣飞来电吗?
似乎是有那么一点。
特别是他抱着她的时候。
可这种来电是否掺杂着他曾奋不顾身的救过她两次性命的感激呢?
实在不是恋爱高手,她有点分不清楚。
而宣飞这个人也过于神秘,她也没把握走进他的心里。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时代,婚姻的目的性要更强一些。
只是择偶的意愿,是她能够左右的吗?
华锦有些后悔,为什么在那个爱情更为自由的年代,不曾遇到过让她轰轰烈烈爱一场的人呢?
很多事情既然想不通,她也就没有必要再钻着牛角尖去想。
马车真是行得太慢了,不知不觉华锦的思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竟靠着车厢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的头枕在姐姐的肩膀上。
“姐姐。”她喃喃着,抬起头来,“我这样靠在你肩头多长时间了?肩膀一定很辛苦吧?”
华蕙笑着帮她理了理额发,“不累。她们要换我,可我怕把你吵醒了。”这是如母爱一般的宠溺,华锦觉得甜甜的。
“我们到哪里了?”华锦直了自身子,抬手掀开车帘。
天边的第一缕微光不屈不挠的从缝隙中照射进来。
天亮了!
无论前一个夜晚都发生过什么,太阳还会照常的升起。
卯正时分,疲惫的一行人进入了莱州境内。
车马又行驶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又找到了间客栈。
还好这是过年,客栈内几乎没有什么宿客。
虽然不打算在这里投宿过夜,但华锦他们还是按照住店的标准付了银子。
又高价让客栈的掌柜请来了在家过年的当地郎中,给严绍宁看胳膊上的刀伤,还给几个身体不适的家下人把了脉看了病。
还好严绍宁胳膊上的刀伤并不深,郎中清理了伤口又上了最好的金疮药。
又给所有被烟呛过的人开了清肺的方子。
待到一行人在客栈吃了食物,又喝了清肺的中药,小憩了半日,又重新整理了仪容,这才重新上路了。
从这里到昌邑县,大概又要两三个时辰。
还好这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的。
只是刚进昌邑县内,宣飞就与他们道了别。
华琛不舍的挽留道:“宣大哥,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事,不如先到小弟的外祖母家整顿一番,再去寻你的友人吧?”
严绍宁也是捂着胳膊跳下马车,“是啊宣大哥,我母亲与长嫂都十分热情好客,宣大哥不如在严府逗留几日再离去。”
华锦隔着车围,听到宣飞的声音虽然没有了往日的清冷,但仍充满了不容置疑,“以后有机会定会去拜访。”
华锦没有掀开车帘,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