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和赵波则上前一步护在华琛的身边。
那女子却如受惊的小鸟般,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陈汉和赵波相互对视,眼中也有诸多不忍。
“你们退后。”华琛低头看着跪在脚边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何落得如此?”
女子哽咽着,“民女莺歌,为了给爹爹看病变卖家中所有产物。所以……”泣不成声的她终于抬起头来,用泪水涤荡过的眸子看向华琛。
华琛看到那女子的年纪与他和华锦竟然相仿,不禁一愣,心中更是有种难言的酸楚。
“这小姑娘太可怜了!”
“是啊!这大冬天的跪在地上怎么受的了。”
“哎!谁让她脱生在了穷苦人家。”
一直围观看热闹的人开始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
此时,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妇人走到华琛的身边,眼中隐隐也有泪花,“这位少爷,您高抬贵手帮帮这可怜的孩子吧。”
说完,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钱袋,把里面的十几文钱悉数倒了出来,直往华琛的手里塞,“大娘是个穷人,能帮这姑娘的有限,剩下的就拜托公子了。”
华琛不忍,“大娘,您快收起来吧。”
“少爷,您看这个叫莺歌的小姑娘长得乖巧伶俐的,您府里缺不缺下人,就成全了她吧。”
陈汉和赵波却一左一右提醒道:
“四少爷,府里要买丫鬟那都是通过牙行的。”
“是啊,四少爷。入府为奴为婢是要有奴籍的。”
华琛略一思忖,便掏出一张银票,弯身放在莺歌的脚边,“快些去把你父亲葬了吧,大冷天的也别跪在这里了”。
莺歌抬眸看向华琛,眼中立时涌出泪花来,“谢谢公子的大恩大德了。”说完又对着华琛连磕了三个响头。
华琛叹息一声,“快去吧。”
“公子,您姓甚名谁?家住在哪里?莺歌既是受了您的恩惠,下半生为奴为婢也要报答公子的恩情。”
华琛虽有些动容,却摇了摇头,“不必了,拿上银票葬了父亲以后好好的生活。”说完,转身欲走。
可莺歌却没有拿起地上的银票,反手抓住华琛衣袍一角,“公子,爹爹从小就教育我不食嗟来之食。公子要是不接受民女的报答,我也不能白白拿了这银子。”
听闻此言,华琛一愣。
刚刚那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则拍着大腿,“你这小姑娘怎这样倔强,公子既不求回报你拿着就是了,难道要拿柳姿楼的银子去做……”顿了顿之后又叹了口气,“哎……真是造孽呀!”
柳姿楼?
这名字再加上那妇人的语气,就算华琛没听过没去过,也能想到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华琛无奈,只能停住脚步,看着依然跪在地上却把脊背挺得笔直的莺歌,“既然你有如此骨气,我就成全了你。先把你父亲葬了,等我回府和妹妹商量过后,再安排其他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