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李昊昇。
敲也没敲门一下,他只是进来关上门,木无表情直朝她走。
她心里发寒,用力捏了被子一下便向后缩身大呼:「文熙!」这次他眼也不眨一下,继续向她缓缓进逼:「他五分钟前走了。」
那家里只剩我和他……
他步伐平稳,她却慌张失措地蹭动双腿后退,被窝也踼乱了。
她退到床边末端,脚尖才踩落地板,他却追赶着一膝跪上床了,然后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锁扣了她手腕。
「呀!不要!」她惊呼尖叫,用力拽动、拉扯:「放开我!」
然而他力大无比,她打开始就没有丁点胜算,如何不愿还是被他拖着滑过半张床到他身边。
「为什么还跟他睡?」他眸中带着静怒,由她扭动拳击也面不改容:「我昨天不就求你不要了?」
「你发够疯没有!?」她惊怒交杂,眼睛也红了:「你当自己是谁!」
十多年来也只在她身边凝视而不敢奢望更多,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自己身分并配不上她的青睐。
但她的身体动情了、爱他了,他便也有办法鼓起勇气对她表明心迹。
岂料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嫌弃他,叫他怎能不疯?
紧皱了眉也忍不住盛怒,他扣着她双腕把她拽下床了,一声不吭的往墙边的四桶柜去。她一个踉跄几乎没仆倒地上,蹒蹒跚跚被他拉到四桶柜前。
看他手指摸上了底层的手柄,她大惊用脚踩住抽屉不让他拉开,他却仍扣着她手腕推她一把,让她跌坐地上,在毫无阻挠下打开了父母的成人玩具藏。
听他俩的私密录音,他当然知道这房间根本就是个yín乐囚室,存心要找的话,玩具放哪一下就找到了。
抽屉整理得井井有条,沉雨芙全身血液都凝住了,眼睁睁看他拿出了手铐,顿时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却已太迟了。她提腿想要踢他下体脱身,他却只消轻轻欠身避过,然后扬起手铐落下在她足踝处,再顺势也把她另一足踝也捉住扣起了。
她两腿被铐在一块了,只有叁寸活动空间。
熟知这对手铐的性能,她没有神尝试挣脱,反倒是趁他掉以轻心的放开了手,便抓准机会,尽可能地跨大步伐,急促的碎步往房门逃。
但毕竟是被铐住,任她再快也及不上他长腿大步。还没摸上门把,她手臂已被他拉住了。
「不要!救命!救命!」沉雨芙拼尽每个细胞的力气尖声大叫、扭动挣扎,但李昊昇深知墙壁隔音,没有一个邻居会听见她的呼救,只是默默地用红色绳缚麻绳将她两臂背在身后,手肘碰手肘的扎起来。
跟李文熙用的方式不同,李昊昇粗暴野蛮,一圈一圈的把她前臂狠狠紥起来,也没理会血液循环与否,只是把尖叫不休的母亲扛在肩上,一语不发地步进浴室,把人放进浴缸里。
浴缸冰冷得叫她全身哆嗦,弧度没有一处能供她作靠点挺身,只得无能为力地侧身躺在浴缸中,等待他残酷地施暴。
「小昊,我求求你……」她哽咽着,泪水横流过面庞:「不要这样……」
毫无说服力的祈求,但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自他出生以来,她能给予的,都无私的给他了,还能拿出什么作交易?
但他脸上连丁点怜悯之情也没有,把莲蓬头拿在手中开水调温度。
躺在昨天被李文熙柔情抱着的同一浴缸中,现在,她就只有后悔。要是没有心软,昨天就告诉文熙了,今天就不会——
既然使软不行,唯有使硬了。
「我……我待会就报警,告你禁锢,你再不停手,罪状只会增加。」她沉着嗓,却掩饰不住抖颤。
不料他听罢,莲蓬头一偏就直朝她面门淋去。
水柱冰寒带劲,水流直射她眼帘叫她双目刺痛不已。她下意识紧瞇了眼想尖叫,但一提气,水却从鼻孔冲入气管使她窒息,欲咳嗽却又无法吸气,只有鼻内灼痛难当。
眼前流水如瀑布,而她受困在内承受着氧气渐渐缺失,无力招架。
她有多怕水,他自有意识已知道。
以前他也会往她脸上泼水,但那时不过是胡闹嬉戏。
把母亲当成死物样束缚起来,不用读法律也知道自己闹大了,但他却感觉不到应有的慌张,甚至比抓擒她时更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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