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与黎闯刚要领命,刘封却又将二人叫住,接着又布置了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任务,黎闯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也只得领命去了,他最早跟随刘封,刘封下令,他从来都不问为何,只知刘封几乎从未失算过。
数个时辰后,苍梧太守吴巨正在广信城府中与一众歌女寻欢作乐,其侍卫进入屋中急切意欲禀告之时,吴巨正一手揽着一仅着片缕舞女,另一手持着一壶酒水向口中倾倒,见其侍卫神色慌张到了堂前,面上甚是不乐,将手中酒水重重放在案头,厉声道:“何事如此惊慌,若不能使吾满意,今日便军法从事!”
那侍卫此时已然是急的满头大汗,却只因吴巨此人性情极为乖张,行事几乎全凭个人好恶,对待下人侍从稍有不如意之处便予以重罚,只跪拜在地不敢言语,此时见吴巨终于发问,慌忙颤声开口道:“城外军士在巡视之时发觉一队带甲之兵自北方而来,远远看去,衣甲武器齐整,不似山贼,且看旗号,像是那新近在荆州自立的刘封……”
“啊?刘封?此子虽原为刘玄德义子,但此番已然与刘玄德亲子决裂,自立门户,我等尚需观察些时日,方可决定靠向哪方,这厮诸葛亮大患未消,来我苍梧做甚,可知有多少人马?”
吴巨闻言,心中便是一惊,连忙将那依旧跨坐在其身上的舞女遣退下去,站起身来在屋中自言自语了一番,这才想起相问刘封来了多少人马。
“城外斥候得了消息后依然反复查探了数次,仅有一千人马……”
吴巨一听竟然只有一千人马,心中显是松了口气,而后目光微微转动了一番,便又问道:“由何人统领,距此地尚有多少路程?”
“看旗号,多半是刘封亲自前来,怕是至多再有两个时辰,天黑之前便会抵达南门,不知太守有何号令?是否提早准备,开城将刘封迎接入内?”
吴巨听闻此言,对那侍卫怒目而视,高声喝道:“我广信城中守军过万,如何能在区区千人yín威之下便开城投降?若是传了出去,我苍梧岂不成了人尽可欺之地?那刘封不过一黄口小儿,纵然凭借一时之勇占得了荆州五郡之地,又岂能长久,诸葛亮神机妙算,关羽,张飞,赵云更是威震华夏,岂能容得了一个刘封?此番若真是刘封亲自前来意欲将我等收编,那便教其有来无回!想来诸葛亮若是见了刘封人头,也会对我苍梧之地刮目相待!”
那侍卫听罢,低声问道:“是否将其引入城中,再以毒酒杀之?”之前吴巨暗害了刘表所遣交州刺史之时,用得便是此法,故这侍卫才有此一问。
吴巨闻言,思虑了片刻后,面露凶相,摇头道:“此番当将其围杀,刘封托大,仅率一千军士前来,待其到了城下,我便率麾下一万二千军士出城将其击杀,刘封纵然再有勇力,大军齐至之下,定然也是难以抵挡,我苍梧守军久不露獠牙,士燮兄弟几人对苍梧早已虎视眈眈,趁此机会,便要其知晓我苍梧军神勇,若是惹恼了我,便率军到他那穷乡僻壤冲杀一番!”
显然,刘封仅率军一千人之数,勾起了吴巨心中诸多杂念……